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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去什麼地方麼?
搖搖頭,不再多想,她把好方向盤,設定好導航,向著市區公司的方向開去。
萬裡高空,平流層。飛機上。
&ldo;不是說短期內已經控制住了麼,為什麼又會忽然間爆發?!&rdo;蘇落看著自己對面緊鎖著眉頭的觀明,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情緒。
像是憤怒、擔憂、崩潰等等的綜合發酵體。
&ldo;我也是在談合作案的時候緊急接到了醫院傳來的通知,&rdo;觀明輕聲嘆了口氣,望向窗外高空燦爛無比的陽光,臉色卻是極度的陰鬱,就像是暴風雨即將到來前濃雲靉靆的海空,&ldo;醫院方表示,林音想見到你。&rdo;
&ldo;……&rdo;沉默著沒有答話,蘇落只是不自覺地收攏了攥著衣袖角的手指。
咬唇。
口腔中蔓延開鐵鏽般的血腥味。
疼。
是真實的,並不是虛假的。
蘇黎世。醫院。
病房。
觀明和主治醫生在一邊交流著什麼,蘇落則是愣怔在病房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
又是否‐‐
應該走進去。
&ldo;進去吧,&rdo;觀明結束了和醫生的談話,走到蘇落身邊,輕聲嘆道,&ldo;注射了藥物,暫時止住了疼痛,估計林音現在也才恢復清醒過來。&rdo;
&ldo;醫生說他都驚異於林音驚人的意志力。&rdo;
&ldo;我想,她是一直在撐著等你回來。&rdo;
感覺四肢都像是沉入了無盡的深海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動彈。
推開門‐‐
雪白的病房,桌邊放著一束百合。
和上次相比,這回林音的面色顯然得差了許多,幾乎是蒼白得不像話。
青白的‐‐
像是易碎的瓷器。
見到她走進,林音立刻勉力地勾起了唇角,看著她,語氣依舊顯得很是虛弱:&ldo;落落,你來啦。&rdo;
你來啦‐‐
彷彿是小孩子在校門口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家長,於是忘記了自己先時的害怕,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
眼眶邊熱熱的,像是有什麼隨時就要控制不住似的流淌下來。
&ldo;別哭啊,&rdo;林音眼睛微彎,笑得很是溫和模樣,伸出手,像是要替她拭去眼角邊的淚痕,只是到底力氣匱乏,抬到一半,終於是無法支撐下去‐‐
蘇落快步,握住了她纖細過分的手腕,將她的手貼在了自己面頰上,哽咽:&ldo;騙子‐‐&rdo;
&ldo;你明明,你明明答應我,還要和我一起過年的。現在離過年,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rdo;
淚珠終於是&ldo;吧嗒吧嗒&rdo;地不受控制地墜落下來,在被子上氤氳開一片濕潤的痕跡。
&ldo;落落‐‐&rdo;林音嘴角噙著清淺的笑意,看著她,忽地柔聲道,&ldo;我聽林秘書說,今年國內又有很大的寒潮,對不對?&rdo;
&ldo;……&rdo;蘇落不明地抬起濕氣朦朧的淚眼,怔怔地看著她。
&ldo;母親說,我出生的時候,滬寧下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那一年的雪,把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了一片純白下。&rdo;眼神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