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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沒情緒的木雕娃娃。”她用輕快的語氣開解他。
他果然被轉移心情。“誰說的,你只是軟脾氣而已。”
“錯,我很固執,只是懶得發脾氣。”明亮就曾說過她是倔性子的人。
人的生命短短數十年,何必浪費在爭長短之上。
她不是沒脾氣,而是沒必要,至少在她十九年的歲月中,還沒人有能耐激得她原形畢露,像個瘋婦一般化身茶壺大罵。
惟一一次有些生氣的是在她十七歲那年,她去巷口買紅豆餅,有個老婦在旁邊拾紙,一群不良少年經過就放話奚落老人家,並搶走老婦系在褲帶上的花布錢包。
結果一發現裡頭只有幾百塊,馬上對老婦破口大罵並拳打腳踢,毫不顧忌她是個年老體衰的拾荒婦,本來就不富有。
她沒有強出頭,而是以自身的能力,說出不良少年不為人所知的小事,藉著人們恐懼鬼神的心態嚇走他們。
她生氣人心的淪亡,感慨老婦的悲涼晚年。
人有高等智慧,為何相互為難?
“味兒,你是我的消防栓。”
“火滅了嗎?”
“你都綠了一張臉,我還敢不熄火嗎?”她倒是有顆軟綿綿的心。
百尺金鋼繞指柔,再剛硬的鐵漢也敵不過她的柔柔細涓。
滴水總能穿石,萬物自有其天敵,這是自然迴圈。
東方味委婉的說:“熄火倒不必,把時速表由一百減到六十,我的臉就不綠了。”
“啊!嚇到你了。”他刻意減緩速度,但……“你坐穩了。”
“怎麼了?”她察覺他的神經繃得比先前還要緊,肌肉微僨。
“煞車油漏光了。”
“那我們是要撞山還是選棵耐撞的樹?”她還能說出自我調侃的話。
“你不怕?”
微笑的她抓緊座墊。“你好像很喜歡問我怕不怕,等我死了再問這個問題。”
“味兒,不許瞎說,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他努力地抓穩方向盤。
“是呀,求個痛快,眼一閉,人就失去了感覺,自然不會痛楚。”就怕不死不活的拖著。
雷剛責備的睨了她一眼。“對我有點信心,只是煞車失靈而已。”
而已?!
他真是太處變不驚了。
“好吧!你打算怎麼做,跳車嗎?”這下非要佛祖保佑了。
“以後不許看太多警匪片,腦子盡裝些笨方法。”時速一百跳車是玩她的命。他是稀鬆平常,可以不當一回事。
“不然大師你告訴我,如何逃過這一劫難,阿彌陀佛。”她很想雙手合掌。
他輕笑著搖搖頭。“我記得下個路口有個岔路,其中一條是上坡路,只要熄火讓車子往上滑行就可以。”
“這麼簡單?”不必撞山或跳車?未免太不精采。
“是你想複雜了。”本就不難。
所謂的下個路口很快就到了,雷剛轉了個彎拐進一條產業道路,車大約走了一公里左右就開始上陡坡。
他立刻熄火抽出鑰匙,讓車子順著直路滑行一公里半才慢慢緩下來,接著又往下滑。
大概求神佛有效,或是他技術高超算準了滑下的速率,車子剛好停在路口不動,離原先偏離的車道只有兩、三步遠。
“呼!你是我的神。”她高興地在他臉頰連啄數下。
他臉上冷肅,眼底卻有無限笑意。“等一下你就要哭了。”
“為什麼?”
“因為車上沒有行動電話。”
“喔!那有什……噢!不,你不會說要我走夜路回去吧!”天哪!她穿有跟的鞋子吶!
“要我揹你嗎?我怕半路獸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