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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朕心甚慰。”
“陛下您親自審案,乾坤聖斷,還臣清白,臣叩謝皇恩!”趙俊臣連忙出列謝恩。
另一邊,隨著德慶皇帝的金口聖裁,黃有容面色一變,但嘴唇微動,卻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堅持下去——事到如今,他再堅持也沒用了。
反倒是閆鵬飛與劉詮安二人,面色不由愈加的發白。
任誰也知道,既然他們沒能借此機會扳倒趙俊臣,那麼隨著趙俊臣的反咬一口,他們二人就要危險了!
“既然你是清白的,朕自然也不會讓你受委屈,起身吧。”德慶皇帝示意趙俊臣起身歸列後,卻話鋒一轉,又說道:“然而,劉詮安彈劾趙愛卿的事情雖然完結了,但趙愛卿彈劾劉詮安與閆鵬飛二人居心叵測誣陷朝中大臣的罪名,卻依舊無法定論……依朕的看法,諸般佐證之下,劉詮安與閆鵬飛在審案期間,確實有蓄意誣陷趙愛卿的嫌疑,但畢竟沒有直接證據,若是因此而定罪,未免牽強,對此朕也實難決斷,各位愛卿可有什麼想法?”
聽到德慶皇帝的話後,閆鵬飛與劉詮安二人連忙出列跪下,連連喊冤。
黃有容自然也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這兩位朋黨,在他的示意下,一眾黃黨官員也紛紛出列發言維護,理由也大致相似,不外乎就是“證據不足”、“受人陷害”、“受小人欺騙”云云。
然而,在官場之上,證據並非是必要的,只要有嫌疑就足夠了!
於是在趙俊臣的暗示下,沉默許久的刑部侍郎李立德,也終於出列發言。
這是趙俊臣的最後一擊。
“陛下,臣有話說!”
“哦?說吧。”德慶皇帝點頭道。
“陛下,依臣看來,閆侍郎與劉御史二人奉旨審理‘淮河水災案’,雖然順利結案,並且確實了工部與戶部一眾涉案官員的罪名,然而無中生有的彈劾趙尚書九項大罪,實屬不該,且不論他們是否有意誣陷,但審案不清、斷事不明,其罪責難掩,無論如何,陛下都應該降旨責罰。”
見德慶皇帝點頭認可,李立德又說道:“此外,臣與閆鵬飛同在刑部任職,對他的審案風格也有所耳聞,其人在辦案的時候私心甚重,為了建功顯目,總是唯恐天下不亂,時常無中生有的羅織罪名,無罪由他審判就會變成有罪,小案由他審判就會變成大案,輕罪由他審判就會變成重罪,如此不知冤枉了不少朝野官民,更不知審斷了多少冤假錯案!但他卻藉此在刑部屢屢立功!此次他與劉詮安二人竟是彈劾了趙尚書九項大罪,引起朝野譁然,恐怕也是同樣存著在陛下面前彰顯功勞與能力的私心。”
說到這裡,李立德突然從袖中抽出一份摺子,捧於頭上,繼續說道:“然而,臣以為,酷吏之害,更甚貪官,為了自己的功勳而強加刑獄,只會造成江山不穩、讓官民生怨,此風絕不可漲,為此臣已是收集了閆鵬飛近年來在刑部任職期間所審斷的冤假錯案總計十一起,其中有六起案件劉詮安劉御史也有參與,有漏無錯,還望陛下聖裁!”
李立德剛剛上了摺子,都察院左僉都御史顧全也隨之出列,亦是捧出一份摺子,說道:“啟稟陛下,近些日子以來,京城之中多有人攔街告狀、四處喊冤,全是被閆侍郎判了罪名的犯人家屬,臣為了避免百姓議論、朝廷失威信,已是把這些人聚集到了一處,同時也接手了他們的狀子與申述。只是臣原本還在收集證據,不敢輕易下定論,更不敢在證據不足的時候煩擾陛下,所以一直都隱而不報。
然而經過今日之事,百官對閆侍郎紛紛質疑之際,臣卻以為正是一次機會,可以藉機複審從前由閆侍郎經手的那些有疑點的案件!若是閆侍郎確實審案公正,則自然無事。但若是閆侍郎當真為了一己之功而製造了冤假錯案無數,則決不可放過!還望陛下明鑑!”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