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起了昨日秘密拜訪自己的那位神秘訪客,還有那位神秘訪客向他提出的要求、以及許諾的好處。
許諾的好處很誘人,足足有白銀三萬兩!
而提出的要求卻很簡單——你可以立場中立、也可以不偏不倚,但有些事情,在早朝上被問到的時候,卻必須要重點提及!
秦懷遠作為朝中少數沒有派系與靠山的中間派官員,本不願意捲入到趙俊臣與黃有容之間的這場黨爭,但三萬兩白銀的好處足夠誘人,而且對方的要求也實在不多,並沒有違揹他本身的立場!
所以,秦懷遠在猶豫了片刻後,終於一咬牙,出列道:“陛下、趙尚書、各位同僚,昨日我與閆侍郎、劉御史一同審案期間,他們二位確實沒有逼供、誘供、用刑之舉動,而工部與戶部的涉案官員,也全都是自願的交代了各自罪行,並主動供出了一些趙尚書的罪證,不過……”
聽到秦懷遠的前半段話,劉詮安、閆鵬飛以及一眾黃黨官員,皆是面露得意之色,然而再聽到“不過”二字後,又皆是神色一變!
趙俊臣追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閆侍郎與劉御史在審案期間,雖然沒有逼供、誘供、用刑,但也曾屢次威脅工部與戶部的涉案官員,威脅他們若是再不招供的話,不僅會杖刑伺候,更還會查抄家產,並在抄家期間不會保證他們的家人安全,下官當時就覺得不妥,也勸阻過他們二位慎言慎行,但並沒有什麼效果。”秦懷遠如實答道。
趙俊臣冷笑道:“哦?拿涉案官員的家人安危來威脅,這與逼供、誘供又有何區別?如此看來,那些工部與戶部的涉案官員,之所以會把一些無中生有的罪名扣在本官頭上,恐怕也不是出於自願了!”
眼見在趙俊臣的刻意引導下,形勢漸漸向著不利的方向發展,閆鵬飛終於按捺不住,再次出列,大聲道:“陛下,臣在辦案期間,確實曾威脅過那些涉案官員,但那些威脅也只是審案期間的必要手段,想來每位官員在審案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用到!臣為了懲惡務盡,對此問心無愧!
更何況,臣在審案的時候,至始至終都沒有主動提及趙尚書的名字!而趙俊臣的那些罪行與罪證,都是工部與戶部官員為了戴罪立功、減輕罪行,而主動交代的,所以也絕不可能有假,更不可能是臣與劉御史的栽贓陷害!關於這一點,所有參與審案的三司官員皆可作證,還望陛下明鑑!”
此時,閆鵬飛完全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事實上,關於這一點,他也確實是問心無愧!
可惜,官場之上,本就是黑白不清,在許多時候,即使“問心無愧”,卻也有“栽贓陷害”之說。
於是,趙俊臣冷笑一聲後,突然向德慶皇帝請旨道:“陛下,臣這裡有新的情報與證據,可以證明工部與戶部的涉案官員,之所以會把一些罪名扣在臣的頭上,全都是出於被迫與無奈!而臣的這些罪名,更全都是受人陷害、無中生有!”
“哦?是什麼證據?”一直沉默不語的德慶皇帝,此時終於再次開口問道。
趙俊臣答道:“陛下,因為‘淮河水災案’涉及了戶部衙門,所以臣也不敢怠慢,同樣派人四處查探訊息,卻發現一件非常蹊蹺的事情!——在昨日負責前往工部與戶部抓人的三司衙役,領頭的六人,竟是在突然間皆是發了一筆橫財,並跑到煙花柳巷大肆揮霍!臣當時覺得事情蹊蹺,就派西廠番子把他們抓來細問,結果卻是讓臣大吃一驚!”
另一邊,黃有容愈發覺得心中不安,又見在趙俊臣的步步緊逼、咄咄逼人之下,早朝上的氣氛已然大變,終於忍不住出列斥責道:“趙俊臣!陛下只是讓你辯解自己的罪行,你又為何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難不成是心虛了?”
德慶皇帝卻揮手道:“黃愛卿,讓他說下去,朕倒要聽聽,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