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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鳩佔鵲巢後,行事風格才慢慢改變。只不過許慶彥如今在適應了趙俊臣新的行事風格後,對於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作法,卻是漸漸有些看不上眼了。
這般暗思之間,趙俊臣緩聲說道:“其實,說跟到底,天下官員沒幾個能經得起嚴查的,皆是在經營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利用各自的權責為己牟利,沒幾個是乾淨的,也沒幾個能經得起嚴查,關鍵只在於有沒有去查罷了。
更何況,如今你這般恥笑閆鵬飛,卻忘了你我當初又何嘗不是如此?否則你我的名聲又怎會如此的狼藉?真要說起來,這閆鵬飛做事雖然並不如何掩飾,至少沒有像我當初那樣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卻也要比我當初高明許多了。”
許慶彥嘿嘿笑道:“少爺你如今不是想明白了嗎?自回京以來,這貪汙受賄的事情,咱們可是就再也沒做過了,反而常常做些救濟百姓修橋鋪路的善事,名聲雖然漸漸扭轉了,但這府裡入賬銀子,卻反而是越來越多了。”
說到這裡,許慶彥想到這段時間以來趙府裡入賬的那些銀子數目,不由眉開眼笑。
而見到許慶彥的這般模樣,趙俊臣不由再次搖頭失笑,然後也不再理會許慶彥,只是低頭繼續審閱著關於閆鵬飛的資料。
有時候,趙俊臣都不想明白,許慶彥為何會這般在意趙俊臣手中的銀錢收支,雖然趙俊臣信任許慶彥,視如自家兄弟,府中的銀子也一向任由許慶彥支取,甚至不設上限,但畢竟只是趙俊臣的銀子,而不是許慶彥的銀子,更何況許慶彥一直跟在趙俊臣身邊,對銀錢也是少有需求。
然而,許慶彥對於趙俊臣手中銀錢的收支,卻總是抱著極大的關切與熱情,一旦趙府中有了大筆的銀錢收入,就會傻樂上好幾天,幹什麼事都是精神滿滿,但若是有了什麼大的用度,看著趙府賬上銀錢數目減少,又會許久的悶悶不樂、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對此,趙俊臣只能認為是許慶彥的守財奴本性,以及對自己的耿耿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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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俊臣與許慶彥主僕二人閒談之時,一旁的楚嘉怡,則正如往常一般安靜的伺候著趙俊臣的筆墨。
只是,楚嘉怡雖然神情沉靜,好似只是在專心致志的鋪紙磨墨,但對於趙俊臣與許慶彥的談話,卻是一字不落的盡數聽在耳中,待聽到許慶彥的話後,不由的若有所思,並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趙俊臣的臉龐。
此時,趙俊臣正在神色專注的翻閱著手中的紙張資料,並沒有注意到楚嘉怡的小動作。
而看到趙俊臣如此認真,楚嘉怡不由的柳眉輕蹙,眼眸中滿是複雜與矛盾。
自從成為了趙俊臣的貼身婢女後,楚嘉怡在趙府中的地位已是很高了,許多事情都有了知情權,再加上趙俊臣為了不讓楚嘉怡產生懷疑,許多事情也並不刻意瞞她。
所以楚嘉怡很清楚,趙俊臣的所作所為,確實如許慶彥剛才所說的那樣,完全不像是一個貪官模樣——不僅從沒有過貪墨公帑,反而曾將府中私銀挪到戶部救濟難民百姓;不僅沒有驕奢淫逸荒誕糜爛,反而生活樸素好似無慾無求;不僅從不貪戀女色,至今為止也只是在方茹的房中入寢,楚嘉怡自認為也算是容姿上佳,又身為趙俊臣的貼身婢女,亦是早有覺悟,但趙俊臣對她卻是從未碰觸……
最重要的是,趙俊臣對朝中公務,一直都是盡心盡力,而且頗為幹練,楚嘉怡就曾不僅一次見到過,在國庫公帑窘迫異常的情況下,趙俊臣絞盡腦汁的為朝廷擠出各種開支的情景,為此甚至可以徹夜不眠。
與趙俊臣這樣的“貪官奸臣”相比,朝中那些自命清高的清流清官們,卻好似只會誇誇其談不幹實事了。
但若說趙俊臣並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