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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實在不端,留在本門總要惹出大禍來。師兄你別看他犯了這麼大的錯,真到師父面前,說不定他老人家心一軟,打打罵罵就結了。與其如此,不如……”方可徽急問道:“不如怎樣?”黃宗強笑道:“不如……告知師父,說周師弟自愧對不起師門,半路上橫劍自刎了,一則免了後患,二則也算是全了他的臉面。”方可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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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擒 龍 手(9)
黃宗強明白這幾句話正打在他的心坎上,繼續道:“那個娘兒們雖然美貌,可也是個賤性子,就算送還陳家,陳家還能要嗎,分明是給人家難看。不如說她自覺羞恥,抹了脖子吧。”方可徽不禁沉吟,頗捨不得那女子。黃宗強笑,“師兄是要承大業的人,何況這次師父命咱們西行,說是有重大的事情交代。周師弟自己不檢點栽了跟頭,現在要靠師兄獨撐大局了。那娘兒們咱兄弟耍耍也就罷了,何必當真,養虎遺患呢?”方可徽思及掌門之位,心頭一熱,暗想這事不分給他一點甜頭,怕也不行。兩人商量如何逼殺,如何矯飾,說到淫謔之處,又不由得一陣狎浪。
駱中原跟在其後,聽到此刻,忍不住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來。在他拔刀欲砍時,一人伸指點中他肋下的軟麻穴,這人正是秦艽。她一時也不好就把駱中原丟在泥裡,只好提著他的腰帶躡行。
那間土庵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建的,原有個院子,不過早已草沒垣傾,庵堂也塌了一面牆,破敗不堪。先到的幾個人把庵堂內一角胡亂清掃乾淨,因實在找不到什麼可以燒的柴火,只有零疏月光透了進來。方可徽走進時,正好有人打燃火摺子,去照庵內的佛龕,在土木蓮臺上坐了一個白衣觀音,掉了半邊面,仍似笑非笑。那人呸了一口,回頭看見方可徽幾個人入門,突然愣在原地。方可徽笑罵道:“五師弟你撞邪了,眼珠子怎麼都直了?”就看那五師弟一臉愕然,火摺子在他手上晃來晃去,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方可徽看他的目光越過自己,頗有驚駭之意,暗道不好,拔劍回身,但身後只有滿面疑惑的黃宗強。他才想斥責,就聽五師弟尖著嗓子道:“二師兄,後面!”方可徽一個春藤繞樹,劍光挽起轉了三個迅疾無比的圈子,可是哪裡看得到一個人?可這暗色中,同門們的一雙雙眼睛都凝結著無以名狀的恐懼,就盯著他身後的某個位置。他一陣心慌:“是鬼嗎?真是庵裡的孤魂野鬼嗎?”一時心虛氣荏,說不出的害怕。
周晚躺在地上看得清楚,那個人一身漆黑,緊貼在方可徽的身後,他看似有頭無頸,輕飄飄的,彷彿一張紙,又像是方可徽的影子凝在空中,任憑方可徽如何奔跑旋身,都擺脫不了。還是黃宗強大起膽子,一劍向那物挑刺過去,長劍似乎一下子刺中了。那人嘆息一聲,也沒看他流出血,倒見他整個身體開始古怪地扭曲起來。長劍在他體內鏘的一聲斷成半截,只聽得黃宗強慘叫一聲,幾根手指橫飛出來,斷劍噹啷落在地上。他大叫了一聲,逃離庵去。方可徽亂揮亂砍,“滾開!!”剩下幾個同門見事起突兀,實在駭得厲害,也一起衝向門外。方可徽長劍亂揮,將其中一人背心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猛濺出來,撲了他一身。
女子閉上眼睛,不敢聽也不敢看。周晚喊道:“二師兄,右後,九崖射日!”方可徽慌亂中依招出劍,周晚看那人一避,情知不是鬼怪,又道:“弱水浮虹,雁過經洲!”方可徽什麼也看不見,一招雁過經洲才出手,突然想到:“啊呀,我怎麼可以聽信這小子的話!”他劍勢一緩,只覺得手上一涼,握劍的四根手指全都被削落下來。他怔了許久,狂叫一聲也拔腿跑出庵去。聽得他遠遠摔了一跤,又是一聲慘叫。
周晚支起身來,把女子擋後面,就看那人一步步走近,然後嘆了口氣道,“小子好沒良心。”
那人把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