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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無?法面對蘇姚,便一?直躲著,甚至於不敢與蘇姚聯絡,怕蘇姚的關心,讓她無?法狠下?心。
「姚姚,是我對不起你,你舉報我吧,或者告我吧,我……」張瑤雙手捂臉,最終情緒崩潰,破罐破摔:「我撐不下?去了……」
這是蘇姚從未見?過的張瑤。
在?她的記憶中?,張瑤是灑脫又?恣意的,當年就是這樣的女人,說?幹就幹,將老家一?套房子賣掉,抱著幾十萬跑到她面前,笑眯眯地遞出邀請函——
「小姚姚,我出錢,你出技術,咱們一?起闖蕩攝影行業吧!」
這麼多年,閣木並沒有賺多少錢,只是足夠兩人餬口的同時,不至於倒閉的程度。
蘇姚對閣木的發展,雖然沒有張瑤那?般上心,但也並沒有躺平擺爛,還算積極地配合著張瑤的各種安排。作為合夥人,蘇姚問心無?愧。
只是,如果是作為朋友,蘇姚此時意識到自己有多不稱職。
張瑤是個好強之人,所以?她不願意將這件事真?正拿出來?「博同情」,而是選擇獨自承受。蘇姚則常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忽視了對她的關注。
「張瑤,你有沒有想?過,你高估了我的水平,我的作品,未必能獲獎的。」
張瑤抬起頭,一?張淚濕的臉帶著最終的決絕:「是的,如果沒有獲得獎金,我會立馬將閣木低價賣掉,將所有錢交給醫院,然後去跟你攤牌。」
這是她的破釜沉舟,也是她作為母親最後的掙扎。
自此後,她將別無?他法,她會與她的孩子一?起聽天由?命。
蘇姚深吸一?口氣——
與張瑤幾年的攜手風雨,令她無?法坐視不管:「把閣木賣了吧,不必分成,你全部留著。」
但對於張瑤的所作所為,她也無?法發散聖母心,全然不計較:「你自己退賽,我當沒發生過。但是……」
蘇姚艱難地說?:「我們以?後也別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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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木很快被賣掉了。
在?此之前,蘇姚和張瑤再沒見?過面,連買賣協議,都是請老於代為遞交的。
陪著蘇姚去閣木收拾東西那?天,老於打電話給張瑤,告知她閣木還有她的一?堆東西,請她自行回來?拿走。
然後在?電話裡一?邊數落張瑤蠢,光明大道?不走偏要走一?條歪門邪道?。一?邊又?翻著手機簡訊,沒好氣地問:「我還有十萬閒錢,你要還是不要?」
洗片室裡,蘇姚將所有的裝置都擦拭乾淨,整整齊齊地放在?架子上。
她最後看了一?眼,抱著箱子走出來?。老於已經掛了電話,唉聲嘆氣地說?:「張瑤那?燒錢的孩子,剛從重症出來?沒幾天,又?進去了,估摸著賣閣木的這點?錢,是撐不了多久了。」
蘇姚沒吭聲,默默將閣木鎖上,走下?了樓。
把箱子放進輝騰後車廂,她與老於說?:「走了。」
老於看著她,欲言又?止,想?要勸和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輝騰駛出了狹窄的街道?,蘇姚卻並沒有立即回新城區,而是向著相反方向上了山。
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回到晟勝苑獨自待著容易胡思亂想?。而她緩解心情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開著車跑山。
林衍川將輝騰留給她這段時間,蘇姚始終遵紀守法。今晚她一?開始也是如此,只是隨著幾個彎道?過去,腦海中?便回憶起八年前伍正龍教她跑山的場景。
熟悉的感覺逐漸回歸,手法越發嫻熟——
腳下?油門,自然也不自覺地持續往下?壓。
從一?座山跑至另一?座山峰,蘇姚將車緩緩停至路邊,正逢夕陽降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