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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棠的思考突然被她打斷，頓時笑了：&ldo;你怎麼這麼可愛？&rdo;
……
下午聶棠沒有課，就去圖書館裡借來了小學數學教材和小學奧數精選，打算從頭開始，努力脫離文盲這頂帽子。她背著鼓鼓囊囊的書包，又按照手機導航去了一家中藥房，她現在需要一些藥材，還有繪製符文的硃砂。
正巧今日是中藥房盤點庫存、補充新藥材的日子，幾個抓藥的藥師都忙得飛起，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聶棠早就準備好了清單，整整齊齊地謄寫了一頁，直接交給櫃檯幫忙的學徒。學徒帶著白口罩，一邊跟人對帳，一邊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她遞過來的清單：&ldo;沒有硃砂，半枝蓮也不夠。&rdo;
半枝蓮她需要的數量本就不多，少了就少了，她寫清單的時候都是往多了算的，同時還要考慮到她卡上的存款，算了好半天才斟酌出一個數字來。
可是硃砂沒有卻不行。硃砂是繪製符文最重要的原料。雖說她親手所畫的符文，就算缺少材料也還是有用，可這效果可就大打折扣。
&ldo;那……什麼時候才會有硃砂？&rdo;
&ldo;沒有，硃砂斷貨很久了。哎，你這人，一上來就買硃砂，你買來想幹嘛？我告訴你，就是你們這些人愛迷信，總是來藥房裡買硃砂，買了一茬又一茬，這才斷貨的。&rdo;雖然那個學徒的大半張臉都藏在口罩底下，可是露在外面的眼睛卻很有神，他先是噼裡啪啦一陣數落，數落那些熱愛封建迷信的人，數落完了偶然一抬頭看了聶棠一眼，突然語塞了，然後又換了一種特別特別溫柔的語氣，簡直都能溫柔地滴出水來，&ldo;……你等、等我一下，我去問問、就問問老師。&rdo;
聶棠微微一笑，色如春華：&ldo;好啊，您幫我問問。&rdo;
那學徒被她一笑，陡然間覺得肩膀都輕了，整個人輕飄飄的，走路都能帶風。
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雖然聶棠早就知道，可還是覺得很有意思。
她週末休息的時候還看過母親演的電視劇，領略了一把靠臉演戲。電視劇裡聶嫣然女士很明顯用力過猛，把憤怒演成咆哮，把哀傷演成哭天搶地，反正怎麼誇張怎麼來。底下還有評論陶醉地說：聶女士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美貌，水土不服，就服她的美貌。
難怪聶嫣然會覺得她們母女可以一道進娛樂圈當花瓶呢。
那個學徒很快就回來了，把清單還給她，遺憾地表示：&ldo;我問過老師了，最近硃砂緊缺，很長時間都不會到貨，要不你留個聯絡方式給我？我可以隨時通知你啊。&rdo;
&ldo;留個聯絡方式？&rdo;聶棠似笑非笑，&ldo;隨時通知？&rdo;
這學徒因為她這一問，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雖說他這搭訕方式是拙劣了點，可這不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嗎？他訕訕道：&ldo;我、我先給你抓藥吧。&rdo;現在藥師都忙得很，常客是不會在今天過來買藥或問診的，實習生們都得一個頂兩個用，他還是擠出時間來給她稱藥的。
&ldo;白芷，白芍，白朮，茯苓，當歸，薑黃各三兩，白及、白蘞一兩，青木香、白附子、零陵香各四兩……&rdo;雖然還沒轉正，可到底也是中醫藥學院過來實習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搭訕的新話題，&ldo;你是要自制玉容丸吧，都是美白美容的藥材，其實我們藥房也有賣研磨好的藥粉，就是這幾種。&rdo;
&ldo;沒關係，我直接買藥材就行。&rdo;
藥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