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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邊幹活邊琢磨,升井下班的時候,他把自己頭上戴的那頂先留在了井下,然後戴著這頂安全帽走出礦井,出來後,他立即找了一個乾淨的袋子,把這頂安全帽包裹起來,趁著黑夜,藏在陸雯潔家院子裡的菜窖裡。這頂寫著文字的安全帽,將是窩兒礦礦難事故又一個最寶貴的物證。瓦斯爆炸的時候,安全帽的主人可能沒有立即被氣浪吞沒,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行了,也許那時已經奄奄一息,可他還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寫下了那些字。也許,他還想到了什麼,預料到了他最後的歸宿,&ldo;我要火化&rdo;,那是他最後的一點奢望。
儘管到現在,佐拉還沒有遇到過那種高度緊張而又驚心動魄的情形,但對於窩兒礦以及馬民和的一舉一動,他絲毫不敢懈怠。
他發過誓,一定要滿足那個叫班富泉的死難礦工最後的遺願。
他轉過身來向西村走去,他必須找大個李談了。
這時,他的身後突然有汽車的鳴笛聲。他轉回臉,看見馬民和的那輛越野車向他這邊開過來,駕駛汽車的是羅天才。車開到佐拉身邊停下來,何佳冰從副駕駛這邊的車窗探出頭來問:&ldo;你一個人在這兒幹什麼?&rdo;
佐拉說:&ldo;看太陽。&rdo;
何佳冰也下意識地抬起頭望了望天空,說:&ldo;那太陽不是好好的,有什麼好看的?&rdo;
佐拉笑著說:&ldo;天狗要吃太陽了。&rdo;
羅天才大笑起來:&ldo;佐拉隊長,你昨天那酒喝高了吧?咋的,今兒還沒醒呢?&rdo;
佐拉罵道:&ldo;你才喝多了,老子正常著呢。&rdo;
羅天才反唇相譏地說:&ldo;沒錯,那就是我還醉著呢,醉得一塌糊塗了。&rdo;
佐拉不想再和他鬥貧嘴,就問何佳冰:&ldo;馬老闆回來了?&rdo;
何佳冰說:&ldo;剛回來,這不又讓我進趟城。&rdo;
佐拉似乎是很隨便地問:&ldo;有事啊?&rdo;
何佳冰說:&ldo;咳,也沒什麼事兒,進城玩兒牌去。&rdo;
車開遠了,空曠的草甸子上恢復了平靜。高遠的天空中儼然出現了南飛的大雁,人字形地排成長長的一隊,偶爾還發出幾聲鳴叫,從天空滑過去了。
佐拉仰起頭看太陽。秋風吹拂,一輪紅日,高懸天幕,那太陽似乎不同以往,像小時候玩的那種遊戲,用一小塊茶色玻璃濾過似的。窩兒礦的太陽多數時間是火辣的,像那地下挖出的煤被擱進了爐膛裡燃燒一樣火辣。不像南方的太陽那麼金貴,南方的秋天總是淫雨霏霏,不見晴日。而窩兒礦這樣的陽光,最大的好處是,適合果樹的生長和成熟,那石榴樹的果子紅了嗎?
佐拉那天借著雲霧遮擋的月光看了眼石榴樹,卻不知道果子的顏色是什麼樣的,那果子可能太小了,又有枝葉遮蔽,佐拉看不清楚。遠遠地眺望那株石榴樹,又想起了那個埋著安全帽的衣冠冢。那時,面對這個衣冠冢,他還同情地差點落下淚來,為楊天意的不幸而傷感。可現在呢?那衣冠冢的主人奇蹟般的復活了,而且成了警察調查和抓捕的目標。佐拉越來越堅信,楊天意就是參與焚屍和掩埋屍體的重大犯罪嫌疑人。
案子查到現在,抓捕楊天意是案件偵破的關鍵。
他到底躲在什麼地方呢?
佐拉取出手機,再次給黃傑撥了電話:&ldo;何佳冰進城了,乘坐的是一輛日產三菱越野車,車牌號是春a12435,她有可能去找蘇仝。我建議對何佳冰的活動情況立即進行全面監控。&rdo;
黃傑說:&ldo;好,我馬上安排。對了,醫院那邊監視的同志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