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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和大個李回到屋裡。煙道果然通了。秀把暖瓶裡的水倒進臉盆,又兌了一瓢涼水。大個李彎下腰,半躬著身子撩著臉盆裡的水洗手。這時,秀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大個李。大個李愣怔了一下,直起腰來。秀抱得更緊了,臉貼在大個李厚實的脊背上,喃喃地說:&ldo;你幫幫我。&rdo;大個李轉過身來,看到秀一臉的淚花。秀將臉貼到他的胸前,那對奶子堅堅實實地抵著大個李的肚子,接著踮起腳尖吻他的脖子,吻他的臉。大個李伸開雙臂,像一把大鉗似的箍緊了秀。
從此,秀成了大個李的女人。秀對大個李好,可大個李還惦記著老家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
出來為什麼?
掙錢!
掙錢為什麼?
養家!
每次從秀家出來,大個李都會後悔。他發誓再也不踏進秀家一步了。可鬼使神差,他又一次次地邁進了秀家的門檻。
一次,秀對大個李說:&ldo;趙玉龍不行。&rdo;
大個李一怔,說:&ldo;你胡說。人家行不行你怎麼知道?&rdo;
秀說:&ldo;聽趙玉龍老婆說的,那還能有假,哪個女人沒事會說自己男人不行。咳!女人命苦,窩兒礦的女人更苦。你就說那個陸雯潔,好容易喜歡上了那個小白臉佐拉,可佐拉還是丟下她走了。對了,你說佐拉還回來嗎?我看玄。&rdo;
&ldo;窩兒礦的男人就不苦?&rdo;大個李生氣了,&ldo;你怎麼胡扯。佐拉還沒結婚呢,怎麼能和陸雯潔扯在一起?再說了,你說這些幹啥,佐拉關我什麼事?&rdo;
秀說:&ldo;佐拉是你朋友啊!&rdo;
大個李啞口無言了。秀又一次捅到了他的痛處。
沒錯,他真有點想佐拉了。這小子的傷也該養好了。
&ldo;下山洪了。&rdo;
一大早,大個李被大喊聲驚醒了。他豎起耳朵聽聽,隱隱聽見有隆隆的洪水聲。夜裡的雨並不大,這洪水大概是從山後來的。
他原本想睡個懶覺,好久沒這麼舒坦地睡過了。可剛才這一嗓子,又讓他睡意頓失。
他嘆了口氣,趴在被窩裡點了顆煙。那煙剛吸了半截,姚婆子瘋顛顛地推門闖了進來,渾身濕淋淋的,語無倫次地說道:&ldo;順子回來了,那河邊有順子的毛衣。大個,你去看看,順子回來了。&rdo;
大個李一骨碌爬起來,胡亂地穿好衣服,一口氣跑到河邊。
有幾個人在河邊神色訕譎地指指點點。一群孩子挽起褲腿在水淺的地方撈撿山洪衝下來的野山果和野山杏。
他在河岸邊看見了那件水漉漉裹著泥漿的紫色的毛衣。
沒錯,是順子的。
順子的毛衣怎麼會在這山洪裡?
這是山洪把順子的毛衣衝到這岸邊來的。大個李拾起毛衣,仔細地看了看,下意識地望了眼北面的冒兒山,轉身走了。他的身後丟下了幾雙狐疑的目光。
走了幾步,他又踅了回來。他想看看河邊還有什麼東西。他什麼都沒有。除了紅果,還有乾枝條、雜草和野山杏。
該有的也許早隨這洪水流逝了……
煤殤 六(4)
他呆呆地站在岸邊,凝望山洪,似乎在等什麼。
趙玉龍也來了。他吩咐趙玉龍先把毛衣帶回去。&ldo;別帶你家去。找個合適地方。&rdo;他又叮囑了一句。他想,死人的東西,放在趙玉龍家不合適。
趙玉龍拿著毛衣走了,邊走邊擰毛衣上的水。
大個李蹲下來,兩眼直直地望著洪水。
這時,他的肩膀被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