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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關聯?”
“如此推諉,有悖好友作風。”
“神仙如何下場,汝心內有數。”
“這嘛。。。。。。”
“爾硯與掠羽關係匪淺。”
“前世欠下,累得今世依然。”
“汝這句話,褒貶之間更含對映。”
“對映與否,看好友如何理解。”
“嗯。。。。。。”
掠羽不知道方才浮上心間的是什麼感覺,他本來對爾硯作為包括這個人都不曾在意,然而當他聽到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如此慨然的說著:“所以,吾會來。”時,腦海裡殘碎不堪的片段閃動。
那個在他第一次見到爾硯時的念想,又再次迴盪在空白的世界裡,如同一座巨大的銅鐘被人敲動,發出的聲響震動耳膜,刺激著身體每一處。
『難道,吾也忘了什麼嗎?爾硯。。。。。。是不是與你有關?』
“轉世之人,如何能記得前世之事。。。。。。”
掠羽第一次如此激動,幾乎是吼道:“你說什麼!?”
“呵,沒什麼。”
另一處的道者,突然向黑衣男子走近,絲毫不懼腳下驚心的斷淵,彷彿像是知道斷淵之內所隱藏的暗樁,都一一破解,雙手進行結印:“殿下忘了的事,挫骨之後,自會回想。”
經由他人施法所行的挫骨,將會讓施術人和被施術人同時承受。上古至今,施術人大多是隨著被施術人命數消亡而遭受反噬耗盡靈力而亡。
前世是他逆行修為,才算瞭解劫數,今世又怎可再放任他重蹈覆轍!龍宿沒有任何顧慮的想要阻止道者的行為,然而卻只是喚了那人的名字:“劍子!”然而,當下只顧得擔心的龍宿,又怎會想到,屬於他們的劫數,從來不曾消失——只要他在任何一個輪迴中,再遇到他。
正在設下結界的道者,聽到儒生喚他的名字,手下並未停止動作,仍然別過頭,笑著道:“安心。”
結界此時已經完全展開,這時要阻止也無計可施了,龍宿放心不下,越過面前那片斷淵,走到了爾硯的旁邊。
“想不到當年世家,千餘年後竟是這般境地。”
“比起感懷家門不幸,吾倒認為,閣上所為才真叫人後怕。”
“怎麼,這世間,還能有人讓你害怕的?”
“吾所懼所思所念,皆具一人之身。吾原本還以為,這事,閣上比吾更清楚。”
“當年不過是想等著她轉世,呵,哪裡知道她轉世,竟錯投成了男胎。”
“莫不是鬼府領錯了道?”
“吾去過鬼府。。。。。。罷了,已經過去了。”
『最重要的是,你還在這世間。』
去過鬼府,就說明爾硯死過一次,被其他方式靈魂重新送回體內才得以活到至今。
一個輪迴的歲月,不過百年。百年間,爾硯沒有忘記妻子的模樣,並在人間等待,或許曾有過怨恨,或者曾想過就此放棄,或許曾想了結自己。他都沒有那樣選擇,只是等待著,等待著她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喚著屬於他們共同記憶裡,那塵封在寥寥墨跡中的名字。然而,轉世之人,必定進入嗔忘殿,洗盡前塵。現如今,不論是爾凌硯還是爾硯,即便這個名字同屬於一人,掠羽卻不記得了。
爾硯是已然被鬼府改過的命格,命數早已脫離凡塵。
不過是爾硯用一世都等待著罷了。
而與龍宿,他也曾等待過,他清楚不過過程中的難熬。
看著懷裡的人漸漸失去氣息,面色蒼白毫無任何血色,他茫然得不知所以,一遍又一遍喚著名字手中不敢鬆開捻著的髮帶。最後,懷裡的人消散在了天地間,他恨他,到死居然連屍骨都不肯為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