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引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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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只是笑了笑,點頭道: “我知道。” “那你還……” “可是我也沒別的辦法啊。” 江河擺爛似地攤開了手, “我只能先盡我所能的,把這些懷疑物件先統一到一處去,免得他們在暗中繼續傳播信仰,讓整個基數變得無窮盡。”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你可知道,你的這般做法,只會讓城中百姓愈發不理解你。 如今城中百姓,在邪教殘黨的煽動下怨聲載道,人人自危。 我去吃個飯的功夫,都有人不斷問我究竟為什麼要一言堂,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出言辱罵朝廷,辱罵皇帝,辱罵你我—— 那些邪教的殘黨,都在暗中宣揚,這一切都是你江河的手筆。 甚至已經有人把‘國賊’的名號安在了你的頭上,認為你在毀掉這個國家的根基。 你自己瞧瞧,那日國師大典之時,加身於你身上的那抹國運究竟還在不在?” 薛正陽所言不虛。 那日加身於江河的七彩霞光,而今已消耗的半點不剩。 江河這般一言堂的做法,別說是得民心了,不被打成國賊已經算是錦京城的百姓有教養。 但江河仍然是搖了搖頭: “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兩全其美的方法?大多數時候,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兩害相較取其輕’而已。 既然要削弱殘黨的擴散,那勢必就不能任由百姓的意願行事。 否則那些百姓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理由,我們都聽他們的辯解,按照他們的意願來,還怎麼把這三千人抓過來?” “這——” “薛前輩,有的時候,你莫要太過天真。” “……” 薛正陽是個正直、直率的善人。 萬仙山貴為三山五宗翹楚,按理說應當魚龍混雜,薛正陽天資稍遜,本該能在年少時便看透百態。 但他百年的人生,大多數都生活在天機山中。 山上唯有他與師尊兩人。 而他的師尊,是一個看透世事的天機術士。 這讓薛正陽不會有被欺凌的機會,亦塑造了他純良的性格。 但萬事萬物的‘好壞’與否,都不過是對立的。 純良的秉性固然不錯,但有的時候卻不免導向天真的範疇。 而這,或許便會成為他做出選擇時,屢屢要面對的難題—— “薛前輩,我知道你既想保住萬千百姓的性命,又不願意違背洛前輩的意願——因為洛前輩的做法並沒有錯,你也不認為自己是錯誤。 所以你才會在這些日子裡,試圖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個方法根本就不存在?我們只能在百姓與洛前輩這兩個選擇裡,去選那個更輕的害處?” “我——” 薛正陽想要反駁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以對。 因為江河所言不虛。 “沒關係,薛前輩,我可以理解。洛前輩是你的師妹,亦是你始終放不下的心魔。 你仍然懷著對她的期待,想著終有一日,你們二人終會回到曾經的美好。 但有的時候,唯有放下,才能迎來嶄新的人生。 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兩個修復道心的方法麼?” 薛正陽回憶起國師大典之後,二人在慶功宴上的談話。 要麼換個人選,要麼換個執念。 但這都需要他不再懷揣對過去的懷戀。 “薛前輩,我不會勸你就此放下,因為只要你不願放下,那外人哪怕說地再多也無外乎白費口舌。 但如今,或許是你能夠選擇的,最好的機會。” 江河說罷,便兀自站起了身。 他忽地向透來陽光的窗外探去了頭,當耳朵穿過了術法的遮蔽,他便能清楚聽見那些被軟禁在東鯉仙院之中的百姓,究竟在如何謾罵自己。 他又悠悠縮了回來,待而耳邊重又清淨之後,他又對沉默的薛正陽道: “薛前輩,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薛正陽堪堪回過神來: “你說。” “洛前輩所修行的《太上忘情道》,究竟是怎樣的一門功法?她那一字真言是否就真的無解?” “對你們人境而言,的確如此。” 薛正陽抬眼看向江河, “修行忘情一道所需的天衍之氣,無論其性質如何,終究算是靈氣的一種。她的一字真言,便是藉由天衍之氣,強行控制他人按自己的意願行動。 在同境之下,這般天衍之氣尚還有抵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