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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萌嗤之以鼻:“真是長情,六年了,還念念不忘。”
馮錦慧聽罷,伸手摑了許然一掌。
許然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打得有些懵了,頭歪著,僵住不動了。不多時,臉上泛出了生生的幾道紅印,有些火辣辣地疼。
馮錦慧臉上的肌肉顫抖著,“許然,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蘇朗對你蒼天可鑑,你不珍惜他,心裡還裝著別的人,現在假惺惺地跑來做什麼?你做人怎麼可以這麼賤!
“我實話告訴你,蘇家如今被你連累得什麼都沒有了,你不要在我們面前裝可憐、裝無辜,我們看著只會覺得噁心。你以前不去珍惜,現在再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我們都不會原諒你。”
馮錦慧說完話,天邊響起一陣悶雷聲。
“蘇朗的事,我心裡有愧。但蘇家的變故我也是才知道的,您若說這也是我的責任,有些牽強了。”許然強打起精神,抬起頭,“陸楠是我的初戀,出國前我已和他斷乾淨了,六年裡都沒有再聯絡過,至於還能重逢,也是我沒有料想過的。和蘇朗在一起的時候,我對他始終一心一意,這點我問心無愧。如果你們懷疑我,其實也是對蘇朗的一種懷疑。”
馮錦慧被許然氣得胸悶,衝動之下,又要抬手去打她,卻被人攔了下來。
“有完沒完。”攔住馮錦慧的是蘇父蘇柏傑。
蘇柏傑原本不想來上墳,但又怕外人說三道四,才被迫跟著來了。到了墓園,他便駐足不前了,在不遠處等著她們母女。等了近兩個小時,又加上開始落雨,他無奈之下才去墓地那邊找人。
走近時,幾個人爭吵的聲音漸漸清晰。蘇柏傑站在轉角處聽了兩句,覺得馮錦慧和蘇萌的指責越來越離譜,這才忍不住站了出來平息爭吵。
馮錦慧被蘇柏傑攔下,眼中的淚流得更兇。她推了一把蘇柏傑,罵道:“你個老不死的,養了三十年的兒子,一點感情都沒有,現在還幫著外人欺負我們母女……”
蘇柏傑站得穩,動都沒有動。他面容沉峻,低沉著嗓音道:“夠了,丟人現眼的事回家再說。”說著向蘇萌使了個凌厲的眼色。
蘇萌原本是家裡的小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家中出了變故,尤其是在公司出了事之後,蘇父性情大變,她也不由忌憚了幾分。她當下挽起馮錦慧,道:“媽,要下雨了,有話回家再說。”說罷,又狠狠剜了眼許然。
蘇柏傑見母女二人往墓園外走去,而許然仍怔怔站在原地,心裡有話想說,卻欲言又止。他搖了搖頭,跟了出去。
…
天空中已經開始落了雨點。這雨不同於江南稀稀落落的梅雨那樣柔情,而有著江城獨特的火爆性子,凜冽、乾脆。雨點豆大,一顆一顆砸在蘇朗的墓碑上。許然將雛菊放在墓碑邊,站到墓碑前鞠了三個躬。禮畢,也不忌諱,在墓碑邊坐了下來。
許然伸手撫了撫碑上的照片,心中一緊,連同剛才受委屈時憋住的淚水一起流了出來。照片中,蘇朗眉目清秀,正對著她笑,一如兩人初見時。
許然記得初見蘇朗,是在陶旻的生日派對上,那時她二十一歲,他二十五歲。那是深秋,蘇朗穿了件淺咖色的風衣,豎起衣領,用來擋風。他進屋時,手裡拿著送給陶旻的禮物——一本神經學著作。有人打趣說,這年頭把書當做生日禮物的人當真稀罕。許然陪著笑,心裡卻蹦出了一個與燈紅酒綠的場景不太相符的一個詞:謙謙君子。
那次派對,許然異常拘謹。她那時和陶旻還不太相熟,自己躲在角落裡也沒有人發覺。而蘇朗便坐在她的對面,始終微笑著看著周旋的人流,或是彬彬有禮地與人交談。許然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不似陸楠那般飛揚跋扈,也不像她周圍的北京男人那樣油嘴滑舌。許然想,溫潤如玉就是用來形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