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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分子在玩牌,由那個也許是歷史上效率最高的宣傳部長高聲喊出玩牌人配出的勝方和負方。這些深藏在地下的戰爭罪犯,在紙牌遊戲中得到了解脫,就好像那些溫順的老女傭至今一直能在教堂聚會中緩解痛苦一樣。
好幾個戰犯都佩戴著鐵十字勳章,這種勳章德國只授予在戰場上表現出極度勇敢精神的人。這樣的勇士足以歸入精神變態者之列。希特勒佩著一枚。是他在西方文明第一次未遂自殺企圖中當下士時得來的。
在第二次笨拙的自殺行為中,我是個陸軍一等兵。像歐內斯特·海明威一樣,我從來沒向任何人開過槍。也許希特勒也從來沒玩過這個大把戲。他不是因為殺了很多人而獲得國家的最高表彰。他是作為一名異常勇敢的通訊兵而獲得勳章的。在戰場上,並不是每個人只管殺人,不管其他。我本人是個情報偵察兵,到我方尚未佔領的區域,偵探敵情。如果遇到敵人,我不是去同他們作戰,而是要潛藏隱蔽起來,儲存自己,以便向上級彙報敵人在何方,據我所觀察他們在幹些什麼。
那是寒冬臘月,而我本人也被授予了等級倒數第二的勳章,因長了凍瘡而得紫心獎章。
戰爭結束後我回到了家中。我的叔叔丹朝我背上猛擊一掌,大聲吼道:“你現在是個男子漢了!”
我差點兒平生第一次打死了德國人。
讓我們回到特勞特那篇以真人真事為素材寫的虛構小說:就好像真有上帝的安排,元首突然間大呼一聲:“賓戈,成了!”阿道夫·希特勒贏了!他說,真是難以置信。當然,他講的是德語。“我無法相信。我從來沒有玩過這種牌,但是我贏了,我贏了!這不是奇蹟是什麼?”他是個羅馬天主教徒。
他從桌邊的椅子上站起來,兩眼仍然望著面前的那一手贏牌,按特勞特的說法就是,“就好像那是都靈裹屍布的碎片”①。那個混蛋問道:“這難道不說明事情並非我們想像的那樣糟糕嗎?”
愛娃·布勞恩吞下了氰化物藥丸,攪了別人的興致。這藥丸是戈培爾夫人送給她的新婚禮物。戈培爾夫人除了家用以外,還有多餘。特勞特是如此描寫愛娃·布勞恩的:“她惟一的罪行是答應讓一個惡魔在她的產道里射精。這種事情發生在最好的女人身上。”
共產黨的一枚二百四十毫米榴彈炮炮彈在掩體的上方爆炸。房頂上的牆粉碎屑受震動後雨點般地落下,灑在掩體中被震得耳朵發聾的人的頭上。希特勒本人說了一句笑話,證明他仍不失幽默感。“下雪了。”他說。這也是以帶詩意的方式在說,時間到了,該自殺了,除非他願意在一個怪人旅行演出隊當一名鎖在鐵籠裡的超級明星,與長鬍子的女人和做低階滑稽表演的小丑一起展出。
他把手槍對準了腦袋。每個人都說:“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①他說開槍自殺是一個不失尊嚴的舉動,並說服了每個人。他最後的告別詞應該是什麼?他說,“說‘我一生無悔’好不好?”
戈培爾回答說,這句話本來應該非常合適,但是巴黎卡芭萊歌舞表演女明星伊迪絲·比亞夫用法語把這句話唱了幾十年,已經爛熟於世。“她的綽號——”戈培爾說,“叫‘小麻雀’。你不想讓人記住你是小麻雀吧——除非我猜測有誤。”
希特勒仍然未失幽默感。他說:“喊一聲‘賓戈’好不好?”
但他已十分疲倦。他把搶再次對準自己的腦袋。他說:“反正我本來就沒讓人把我生出來。”
手槍發出“砰”的一聲。
第二十一章
我是美國人文主義者協會名譽主席,該協會總部設在紐約的安赫斯特,我從未去過。我是接替已故的作家、生化學家艾薩克·阿西莫夫博士①擔任這個沒有實際功能的職務的。我們有一個組織,有些無聊的事務,目的是為了讓人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