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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越轉過身，腳步沉緩地往電梯口走。

一道暗光從走廊的小窗透進來，照在他生來就顯得冷厲的眉眼上，眼角皺緊緊堆出了歲月的風霜，隨著他的呼吸慢慢牽動。

到了走廊盡頭的電梯前，他身子往前俯了俯，手撐到了牆上，另一手按上心臟處，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風驟急，吹得窗子微顫，玻璃咔咔作響，幾片泛黃的葉片從視窗隨風飛卷過……

秋天，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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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拿了過敏源檢查結果，做了一次抗敏治療，一天混完了。

喬以嫿拿著檢查報告和藥，慢吞吞地走上了電梯。

生日如此平淡，哪能不忘？她根本不想過。

手機響了，左梵打來的。

&ldo;我同意你的條件，但是希望你能先解決西山工廠的問題。&rdo;

&ldo;成交。&rdo;喬以嫿對著電梯裡的鏡子揚了揚唇角。

這算不算生日禮物？算不算今天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ldo;西山那邊我有證據，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送過來。&rdo;左梵說道。

&ldo;我要的時候會聯絡你，不過，左律師，證據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笑話，不要太相信這些。為達到目的，很多證據也會成廢據。&rdo;喬以嫿慢步邁出電梯，輕聲說道。

&ldo;該信的就要信，原則不能丟。總之，若西山工廠的汙染問題真能解決，你就是西山小學全體老師和學生的救星。我會向你鞠躬道謝。&rdo;

&ldo;我不要你鞠躬，我要你過來替我做事。證據不值錢，你值錢，仗義值錢。&rdo;喬以嫿開啟門，踢掉高跟鞋，跌坐在沙發上。

燕子的雙屋別墅掛在大窗前，燕子好像已經鑽進去了，小腦袋從小鐵門裡探出來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駱太白心細，裡面也用了泥巴和樹枝糊上，像燕子自己築的巢穴一樣。

咦，不對，不像燕子！

喬以嫿掛掉電話，快步過去看，樂了。

燕子才不願意住她的鐵籠子，裡面蹲了碩大一隻彩色鸚鵡，沖她瞪著眼睛，粗聲大叫：&ldo;你好，你好……&rdo;

&ldo;你是誰家的啊？快回去！&rdo;

&ldo;你好，吃飯了嗎，吃飯了嗎？&rdo;鸚鵡撲著大翅膀，繼續衝著她大嚷。

聽這種口氣，它的主人應該是個男人吧？

&ldo;你要不要進來參觀？&rdo;她側開身，給鸚鵡讓出路。

鸚鵡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走到籠子門口，腦袋伸出來，左右看了看，撲騰起翅膀往屋子裡飛。

&ldo;下雨了，收衣服，下雨了，收衣服……&rdo;鸚鵡盤旋著大叫。

&ldo;我不用收衣服。你要不要吃飯？你吃什麼？你住哪裡啊？&rdo;喬以嫿好奇地問它。這傢伙能聽得懂她說的話嗎？這傢伙是從哪裡跑過來的？是小區裡某個人養的吧？

這時喬以嫿的手機又響了，駱太白打過來的。

鈴聲音樂讓鸚鵡興奮起來了，停在桌上，左右晃著腦袋，抖著身體，嘎嘎嘎地大叫：晃起來，我們晃起來。

喬以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麼萌的東西？

&ldo;誰在你那兒？&rdo;駱太白驚訝的聲音傳進耳中。

&ldo;一位可愛的先生，如果它今天不走，明天你們就能見到它。&rdo;喬以嫿看著鸚鵡，忍不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