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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灼熱的目光,即便黎芳顧背著身也覺得落在身上滾燙的很,半晌,渾身不自在的黎世子轉過身問:「怎麼了?」
鸞陳尷尬的笑笑,心道自己什麼時候被美色迷了眼,對方還是個男的:「你還要出去嗎?」
灼熱的目光收回,黎芳顧覺得好受許多:「嗯,走吧。」
鸞陳不解:「我們?去哪?」
「你那麼挑剔,母妃那裡的齋飯你肯定吃不下,走吧,帶你去外面。」黎芳顧說的很正經,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
「不用了。」鸞陳想著黎芳顧從皇宮回來肯定累了,這飯吃不吃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還是不要麻煩了。
像是早有預料,黎芳顧又道:「可我餓了。」
「嗯?你不是在皇宮」鸞陳話還沒說完,黎芳顧已經往外走,空氣中是剩一句:「去還是不去?」
戌時二刻,南市街,不醉居。
鸞陳跟著黎芳顧來了這家他記憶尤深的酒樓。
還是從前的那個小二,見著黎世子熱情的迎上來:「黎世子,貴客啊,這位喲,二位當真是有緣啊。」很明顯小二認出了鸞陳。
鸞陳對黎芳顧曖昧的眨了眨眼,調笑道:「是挺有緣的,黎世子,不知您可還記得那晚,你將我折騰的不行啊,這身骨頭險些都碎了。」
明明是在說他讓黎夜從城牆上扔下去,卻表達的這般容易讓人誤會,黎芳顧瞪他一眼,一句話回過去:「你還想再被扔一次?」
鸞陳笑笑,識趣的閉嘴。小二耳聽八方,對貴人的事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剛才鸞陳的話他就像沒聽見似的,將二人帶到雅間,以最快的速度上好了酒菜。
嘗到熟悉的酒水,鸞陳感慨道:「那日是我第一次來凡間,喝醉了酒,活了千年,也是第一次有人敢那樣對我。」
「那晚黎夜會錯了意,不過,難道我不該懷疑,什麼人可以做到躍下金陵城而毫髮無傷嗎?」黎芳顧雖氣那晚那個酒鬼,卻不至於氣到濫殺無辜,流風夢月的那次交手,黎芳顧沒有認出鸞陳,可黎夜看的清清楚楚,稟報了這件事後,黎芳顧就罰了黎夜,同時也懷疑起鸞陳來。
鸞陳一下子就變得沒理了,無力的摸了摸鼻子,改而道:「不是餓了嗎?別浪費了這一桌好酒好菜,來,黎世子,鸞陳為您斟酒。」
不同於往日的飲酒作樂,鸞陳覺得,和黎芳顧喝酒是不一樣的。
酒過三旬,鸞陳開始發自內心的感慨:「和你喝酒,心境果然不同。」
黎芳顧以為鸞陳有些醉了,起身扶著他到榻上,疑惑的問:「嗯?」
鸞陳將手臂搭在黎芳顧肩上,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一壇酒,他道:「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下凡嗎?」
「因為酃風墟太冷,太冷」
「父親與白鳳公主本有婚約,白鳳公主卻喜歡魔君臨下,因為在天界看來這是一樁醜聞,處置了魔君和公主,父親才娶了我母親,母親是個烈性女子,得知父親心中愛的另有其人,便帶著我離開了酃風墟。」
「這事在天界傳的神乎其神,什麼說法都有過了三百年,父親沒找過母親也沒再另娶,可風神掌六界風向還轄著人間的風水,哪能無後?父親覺得愧對母親也沒說讓我回去,是母親思慮再三,將我送回了酃風墟,對外稱已經覓得良人,將少神歸還酃風墟,從此再不問風神世事。」
「其實,哪有什麼良人,那不過是個執拗的謊言,母親真心喜歡父親,因為性子,寧願自己孤苦也不願面對一個愛著別人的丈夫,而父親,一直都很糊塗,將一顆真心平白作踐,哈哈哈,好廉價的真心啊」
黎芳顧眼神一暗,原來神仙也不是無憂無慮的嗎?
鸞陳喝了一大口酒,又道:「芳顧,有時候我挺羨慕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