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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這幾個老媽子也不過應個景,做份閒差。
今日可巧,於桓之將將出門,南霜便要生了。屋裡上上下下忙得雞飛狗跳。則聽後院南霜屋裡,小桃花撕心裂肺的叫聲急得南九陽額頭眼角齊齊汗如雨下。
近午時,又颳起了小風,後院簌簌紅梅花瓣盤旋飛舞。然而這些紅梅花入了南九陽等三個老爺子的眼裡,直像一個一個竄動的小火苗,燒得他們眉梢都要燃起來。
正當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欣喜的呼喊:&ldo;老爺老爺,姑爺回來了!&rdo;
南九陽一愣,於驚遠及時一個閃身便朝外堂走去去。
穆昭合掌一拍,嘆道:&ldo;回來了就好,桓之也是,怎能在這關鍵時候……&rdo;
他話還未說完,只見眼前兩道身影一掠。於桓之身後,竟然還跟了一人。
那人身著破舊粗布衣裳,長發用帛帶粗略綁著,見了穆昭便跨前幾步狠狠將他抱了一下,喚道:&ldo;方才小於與我說時,我還不敢相信,爹你竟然真地在天水派!&rdo;
穆昭愣了片刻,訥訥道:&ldo;風兒?&rdo;頓了一頓,他又呆然地伸出手,在來人的後背拍了拍,又試探地喚了聲:&ldo;風兒?&rdo;
第二聲&ldo;風兒&rdo;顯然帶了些歡愉,穆昭大喜,忙與南九陽道:&ldo;快些備酒,快些備酒!我家風兒回來了!&rdo;
不料南九陽此刻,正滿心焦急地跟於桓之說著話。於桓之越聽臉色越蒼白,到了後來,整個身體似凍住了般,動也不敢動。
聽到穆昭這一聲喚,南九陽轉過頭便一聲叱責:&ldo;這種關頭喝什麼酒?!先等著!&rdo;將將說完,他又一愣恍神,忙與穆衍風解釋道:&ldo;小風子,對不住啊,我家桃花兒這廂正在給我添外孫,你且等等啊。&rdo;
穆衍風哈哈一笑,點頭道:&ldo;沒想到我一找著你們就遇到這等好事,這可比酒值得啊。&rdo;
卻是於桓之,靜靜站在原地,望著探至窗前的幾株紅梅花,眼神愣愣的,似在想什麼,又似什麼都沒想。
於驚遠淡淡瞟了兩眼於桓之,回頭見得穆衍風手上的凍痕,便輕聲囑人給他拿了件氅衣披上。
一個院子,五個男人,就這麼靜靜站著。則聽屋裡穩婆的聲音,丫頭的聲音,物件碰撞的叮咚聲,以及南霜撕裂般的叫喊。
百般聲音混雜,聽得幾人驚心動魄。於桓之的拳頭更是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
所幸不過須臾,屋裡便出來個婆子換水。一出屋,便見方才屋外的三個男人變成了五個,杵得根木樁子似的。穩婆大吃一驚連忙道:&ldo;哎喲,哪有這麼等生孩子的。走走!都走!孩子他爹留下就成!&rdo;
本來,南九陽聽著女兒的叫聲,便急得早覺得腳底虛浮頭暈眼花,聽了婆子叫他離開,自己猶疑了片刻,便跟於桓之說:&ldo;小桓子你可好生守著啊。&rdo;
語畢,他見於桓之人是愣神了般,還盯著那染梅的窗欞,便放心地招呼了穆昭和於驚遠,三人一起去前面院子的六角亭裡候著了。
倒是穆衍風,抬手往於桓之身上拍了兩拍,對婆子慡朗一笑道:&ldo;我是這要出生的孩子的乾爹,哈哈,我得守著,得守在這兒。&rdo;
那婆子瞧了瞧穆衍風,見這公子長得是劍眉星目,玉樹臨風,將將到嘴邊的趕人的話,又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於桓之自眼風裡瞟了穆衍風一眼,因心情太過緊張,也並未跟他多計較&ldo;乾爹&rdo;這一說辭。
待方才那婆子打水回來,於桓之連忙上前攔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