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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書手心微微出汗:「那個我今天急躁了些。」
溫雪兒略一扁嘴:「只是對不起嗎?」
「啊?」沈清書一時反應不過來,「那要怎樣?」
溫雪兒更鬱悶了。
沈清書側目探看她的神色,斟酌了一下:「手好像是有些痛,這兩日已經把經文全抄完了,所以日後就不抄了。」
「我不是怨你抄經,我怨你折磨自己。」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沈清書連連承諾。
溫雪兒小靴子一晃一晃,「那我再問你——」
「你是想問關於離開京城前發生的事,我可有原諒你了?」沈清書似是料到她心中所想。
溫雪兒本是想問沈清書明日有些什麼打算,不曾想她會先打破這層薄薄的窗紙,正不安分地搖晃著的小靴子突然定住,怔怔地看向沈清書。
「與其說是原諒,還不如說是消了氣,」沈清書低低地說,「你對我雖有欺瞞,可我從來都不信我於你,只是假心假意應付的人。我真正難過的是,你不願全心信我,等到真相從我最厭恨的人口中說出時的那一刻,才是最戳人心肺的。」
「初來京城的時候,我便知道自己會是宇文皓手中的一把刀,要想保全性命只能把自己磨得鋒利,所以我對誰都有戒心,其中戒心最大的就是對你,」溫雪兒的聲音極輕極輕,「怎麼會有傻到連我是怎樣的人都不知道,就對我百般的好。直到後來你把我磨鈍了,我開始信你,可是不信我自己,不信我能在你知道真相後把你留住。」
沈清書的眼神飄向燈燭處,她突然覺得這玩意怎麼還越燒越亮了呢。
偷瞄到沈清書嘴邊微微旋起的一抹笑容,溫雪兒不再端著,而是勾上了她的腰肢,柔柔地揉捏了幾下:「不再晾著我了?」
「我都特意來給你臺階下了,怎麼?還要趕我回去自己的帳子嗎?」
溫雪兒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懸在心中多時的畏縮終於煙消雲散。
「今晚留下,」從眼梢,到臉頰,再到耳垂,溫雪兒徐徐落下一個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明晚也可以。」耳鬢廝磨間,她聲息迷 亂地說了一句。
只是稍稍用力,兩人的衣帶雙雙落地。
毯子上儘是淋漓的汗水時,帳內才沉寂下來。
沈清書輕輕碰了碰溫雪兒紅損的膝蓋,神色間儘是心疼:「走路不小心摔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摔跤,」溫雪兒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聲音軟軟的,「我這膝蓋也是嬌氣,在寺裡跪得久一些,它就讓酸了一天。」
「不行,我得跟醫師討些藥來。」
溫雪兒踢了踢她的腳踝:「明天再去,現在別走。」
「好好好,都依你,」沈清書重新伏在她身邊,神色有些猶豫,「我原本的打算,是想日後和你四處去各處河山走走的,然後找到最喜歡的那一處定居下來,只是如今我改變主意了。沈子岸走了,我兄長常年不歸家,我若是再走,沈家就真的空了。」
沈清書繼續說:「你在京城有些不好的回憶,我知道你不願回去,可是——」
「不,我願意回去的,我所有的不順遂和是否在京城無關,而是和遇到的人有關。如今端王那混蛋自身難保,你又時時在我身邊,我沒什麼可怕的了。」溫雪兒撥弄著她散落在自己肩上的幾縷髮絲。
沈清書有些意外:「你真的不是為了遷就我才這樣說。」
溫雪兒略微心虛地笑笑:「其實你知道誰讓人送我過來的嗎?」
「自然是晉王。」
「不,是昭安郡主。」
「嗯?」沈清書皺了皺眉。
「她送我過來,我便承諾將你帶回去,所以你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