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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他們從破廟裡趕出去,馥之發怒,又使了螟蛉子。
馥之為何要易妝,阿四沒問過,卻不肯配合,在人前也仍然“阿姊阿姊”地叫。結果叫多了,塗邑的孩子也跟著他順口叫馥之“阿姊”。不過在塗邑以後,但凡馥之睡下,阿四必定要守在外間,凡事親自通報,易妝之事便一直不曾被人發覺。
想到阿四,馥之在心中嘆口氣,側頭看看。這孩子不錯,機靈通透,但自己往下還要去尋叔父,是不可能帶他走的。
驅疫之後便教他回塗邑吧……馥之睏倦地想,慢慢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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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寂靜的大路上遠遠起了一陣塵頭,早有營門處的守衛望見,報知正在附近巡邏的校尉曹讓。
曹讓趕緊到壁門前觀望,果然,幾騎人馬賓士近前,為首一人,正是左將軍顧昀。
“啟壁門!”曹讓對士吏大聲喊道。
壁門在眾人合力下緩緩開啟,馬蹄下卷著塵土,徑自奔入。
“籲!”顧昀大喝一聲,將馬拉住。
“左將軍!”曹讓忙上前,向顧昀抱拳一禮。
“孝正。”不等穩住馬,顧昀便問:“大將軍如何了?”
“大將軍昨夜又是嘔吐,現下正昏睡。”曹讓道,眼睛期待地往他身後望去:“方才都督還遣人來問左將軍可請到了扁鵲……”這時,他突然看到王瓚旁邊巾幗布衣的馥之,愣住。
“如此。”不等他細看清楚,顧昀已經打馬,領眾人向前面趕去。
目光忽而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營中的人突然見到一個妙齡女子跟在左將軍和主簿身後歸來,大為好奇。一隊巡邏軍士與他們錯身經過,不少人回頭觀望,引得士吏一陣呵斥。
馥之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不住將眼睛環視,只見面前營地開闊,校場上操練的軍士佇列儼然,行進有序,遠處營帳整齊,甚為壯觀。
王瓚瞥見她不住往四處看,想她定是被營中赳赳氣勢鎮住,突然覺得心情大好。他唇邊揚起一個自得的笑,將手中的鞭子一打,馬蹄輕快地入了營帳的陣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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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千的帳篷中,主帥的營帳並不華麗,卻無疑是最大的。外面軍士把守森嚴,經帳外士吏通報後,顧昀和王瓚才得以引馥之進入了帳中。
雖已是日中之時,帳內卻光照昏黃。濃烈的藥氣之中,幾人正站在一道黑漆屏風前,面色凝重。見到他們,一人急急出來,不待見禮,便向顧昀問:“扁鵲可尋到?”
“稟都督,扁鵲已至。”顧昀一禮,說完,讓出身後的馥之。
看到這年輕女子,都督劉矩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
“這便是那塗邑扁鵲?”劉矩松下的眉頭又微微擰起,與身後幾名軍醫稍稍對視。各人臉上也盡是狐疑之色。
“正是。”王瓚瞥瞥馥之,亦一禮,道。
自從救了阿四,馥之對這樣的目光已經習慣了,並不以為忤。
她上前行禮,緩聲道:“馥之略通藥理,不敢稱扁鵲。今隨將軍前來,不知病患何在?”
劉矩見這女子雖年輕樸素,言語卻不卑不亢,不禁深思起來。想到方才軍醫言大將軍病勢已是危如累卵,他心中著實發虛。也罷,此女既治癒過鄉人,或另有見地,讓她看看大將軍也好。
決心定下,劉矩道:“扁鵲隨我來。”說完,轉身向後走去。
馥之跟上。劉矩領她繞過那黑漆屏風,只見後面床榻俱全,油燈的光亮中,一名身長五尺的壯年男子臥在榻上,雙目緊閉,身上覆著厚厚的被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