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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老夫人眼皮一跳,聽出了沈老夫人的言下之意,嘆了口氣道:「昨個兒太醫來瞧過了,說是身體底子壞了,怕是養不好了。」
沈老夫人亦嘆道:「哎,這孩子也真是可憐!」
如此幾番推諉,沈老夫人便應下了。
沒過幾日,武安侯親自帶了庚帖去見了魏國公,也不知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兩人臉上俱是笑意。
沈武兩家退婚之事雖然未曾公開訊息,但知曉的人也不在少數,端看這些日子來國公府走動的貴婦們哪個不是帶著適齡的閨女來的。
便是尋常沈慧辦的閨閣小宴來的女子數量也比往常多出一倍不止,便是沒有帖子的,也能尋找拐彎抹角的親戚領了人進來。
閨秀們閒來無事,便會弄些個詩社、花會、撲蝶會什麼的,有些個還給自己起了個雅號,便如前不久武安侯府參加武清妍生日宴的閨秀們,多是桃花七姝的成員。
沈謠初初聽聞青禾說起這些,也是一陣好笑,這是效仿魏晉竹林七賢來著。
相比於武清妍搞得那些個名頭,沈慧的詩社聽起來倒是不錯,名字叫「清溪吟社」。
這「清溪吟社」可不是誰想進便能進的,便是身份高貴如公主也是不行的,必須要有真才實學,這詩會提倡風雅,從事吟詠。詩社裡的各個有才,人人有集。尤其是這詩會的每一屆社長皆被稱為京城第一才女,求娶之人更是趨之若鶩。
沈謠之所以說這「清溪吟社」不一般,在於這詩社大力倡導女學,對於「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思想批判至極,每隔五年,詩社便會整理出一批最優詩詞,編纂成冊流傳出去,有不少被朝廷收錄,被民間廣為流傳。
沈慧今年方才十五,竟也出了一本詩集,名字叫《半箋》。她翻看過這本詩集,雖是閨閣戲作,難得的是構思清奇、情辭慷慨、婉約蘊藉。
今日原本是「清溪吟社」的一次聚會,卻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擾了雅興,沈慧臉色很是難堪,將這一干閒雜人等播給了沈謠及沈媺,沈謠不善應酬,因而她來不過是充個臉面,畢竟沈媺只是個庶女,由她一人應酬有失禮儀。一幹事宜皆由沈媺操持,她只需要坐在她們身邊發發呆就行。
雖說是發呆,但也聽到不少新鮮事兒。
「我昨日隨母親去看了清霜表姐,沒想到清妍表妹也病了,我瞧著與她姐姐也好不到哪裡去,發高熱都好幾天,唇色青紫的嚇人,這天氣便是著夏日單衣依舊汗流不止,人躺在床上已是不能動彈了…… 」說話的人是沈謠認識,她曾在武清妍的生辰宴上見過,親耳聽見她叫武清妍表妹。
如此說來,生病的人是武清妍?沈謠不由回想數日前曾見過的武清妍,那日她面露病容,但瞧著好似風邪入體,怎會不過數日竟呈病危之勢。
「真的?這武安侯府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兩個嫡出的姑娘都病了,原本大好的姻緣說沒就沒了,也是個沒福氣的。」姑娘們嘴上說著惋惜的話,心裡卻在轉著心思,圍著武清妍的表姐周念月說來說去,不過是想知道點武安侯府的秘辛,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亦或是其他的什麼心思。若不然,怎不見她們哪個真的為其傷心,一個個有說有笑的,好似在討論這朵花開得真是艷,今兒這天氣真是好之類。
沈媺心知這些人心裡打的是何如意算盤,面上依然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但她時不時瞧向沈謠的目光透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武清妍生辰宴她隨母親一道兒被禁足在府,人雖沒去,但武清妍在凌霄院鬧得那一出她可是聽說了。
這些人圍繞著武安侯府又說了不少事兒,作為與流言有關聯的國公府本應制止這些流言,但沈媺卻似無知無覺般,仍由其說。
在沈媺再次看向沈謠時,竟直接對上了一雙清凌凌的墨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