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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娘,反而柔和了他眼底的那幾分銳利,讓他變得更加謙謙君子。
我的視線落在他脖頸上的領帶上,眼睛像是被什麼紮了一般,有點疼。
想到季南的事情,我的情緒瞬間又被複雜取代。
喬宇疼惜地揉了揉我的頭,我對他笑了一下,表示我沒事。
我腰間一緊,黑無常這時走過來攬著我對眾人道:“人到齊了,都上船。”
“劉少今天是壽星公,當然要第一個上船才是。”
我瞭然,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於是,黑無常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攬著我第一個登上那艘遊輪。
來的人很多,有我認識的也有我不認識的。
一上船,就已經有人將準備好的水果以及餐點端上來。
黑無常端了一杯牛奶給我,“吃早餐了嗎?”
我接過牛奶道了聲‘謝謝’。
有人揶揄:“這太陽還真是打西邊出來了啊,劉少居然也懂得憐香惜玉了,這可是奇聞。”
眾人的視線紛紛投向我和黑無常,我不舒服的皺起眉,沒有說話。
黑無常的手自然親暱的搭在我的椅背上,邪笑著揚眉:“那也得看是誰。”
我出神地摩沙著我手中的牛奶杯,不曾對任何人投去一瞥。
生日宴會要晚上才舉行,白天那些人都是各找各的樂子玩兒,有呆在房間裡談情說愛的,有打牌的,有玩球的,有聊八卦的,也有看電視的,總之這上面設施齊全,你想玩什麼玩什麼。
我撇嘴,這劉少過個生日,還真是大手筆。
黑無常找了一幫人打牌,嗜賭的我看了一會兒便沒了興趣。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嗜賭,只是因為我喜歡看季流年給我收拾爛攤子,看著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甩下一大筆錢給我買單,我覺得開心,時間一長,也就喜歡上了這樣的樂趣和惡作劇。
船早就已經駛離岸邊,我站在甲板上,風吹起我的長髮,撩到凌亂,我順了又順,最後還是要被它吹亂,於是我乾脆不管了讓它亂去。
感覺到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我側眸,就看見是季凱。
季凱,季流年叔叔的孩子,我跟他經常見面,卻並不熟。
豪不誇張的說,我以前經常進出季家莊園,甚至經常與季凱見面,但是我卻從未與他說過一句話,熟悉的陌生人,大概也就是這樣。
季家的水很深,我一直都知道,季家孩子多,可是季家掌門人卻只有一個可以坐,這其中的鬥爭可想而知。
毫不誇張的說,皇位之爭也不過如此。
季家人之間都帶著面具,哪怕是親兄弟,亦是如此,你們永遠也看不清看不透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
而季家人,我接觸的最多的也只是季流年及他的父母。
那座神秘的季家莊園,龐大,神秘,卻又無比冷漠疏淡,冰冷的沒有人情味。
季凱在我身邊站了一會兒,這才對我說:“你不覺得太巧了一點嗎?他誰都記得,卻偏生不記得你。”
我知道季凱話中有話,他要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季流年在裝。
至於為什麼裝,要麼他是想拋棄我,要麼他是在保護我。
這是從別人的角度以及我的角度得出來的兩個不同的答案,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一向不曾與我有過接觸,甚至不曾與我說過話的季凱今天卻主動找上門來與我說話,肯定有著他的目的。
雖然他的話已經勾起了我的情緒,但是我依舊錶現的極其不以為然。
我態度冷漠的問:“我們很熟嗎?”
季凱笑了一下,也沒有強調或者執著什麼,他知道他的話已經帶到,既然目的已經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