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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冷冷一笑,站在人群外不動聲色的看著這裡,心道:這下有好戲看了;看看你這寶貝乖孫女暗地裡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老者接過那那手稿,掃過一眼,臉色微微一變,卻並未作何說法,只把手稿放回木盒,收在手中,心中對陳諫幾人的目的已然一清二楚。
張氏以為老者故意隱瞞,豈肯善罷甘休,便又道:“老爺,這竊賊說不得做了些什麼偷雞摸狗的事,還是將他送官的好!”老者連眼皮都未抬一下,根本未理睬張氏,反倒示意為趙子凡鬆綁。
張氏恨的牙直癢癢,挪了挪身子道:“老爺,這賊廝寫了些什麼,難道您就看不見,若不然把它給我,我來唸給您聽聽!”
老者本想就這麼息事寧人,張氏急火攻心出言不善,老者氣得灰白鬍子都幾乎要倒豎起來,雙手反剪背在身後,威嚴面容就像罩上一層寒冰似的,顯已是怒極。
家丁丫鬟們也慌了神,要說大人位高權重,可從來都是慈眉善目,待人和藹,今天這臉色可是頭次見。
“念給我聽,哈哈哈哈,這手稿上的詩每一句每一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乃是我年輕時一時興起所作,交給汐兒是為了讓她抽空為我校勘錯漏,免得以誤處遺於後世,讓人貽笑大方,汐兒顧忌我名聲,不願說破,你倒拿這個當成回事,非要鬧個雞犬不寧才舒心?”
張氏哪裡想到這詩稿,其中還有這麼許多的繞繞彎彎,最後竟繞到老頭身上,方才一時衝動頂撞了他,卻反而證明了歐陽汐的清白,得罪了當家人,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都散了,成群扎堆的,歐陽府不是南門菜市!”老者大手一揮,張氏心中有鬼,低著頭便與家奴陳諫離去。
老者藉著燈籠燭火,看了一眼“竊賊”,口中咦了一聲,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人,便親自掌燈,湊到跟前細細打量起來。
“四有小青年?”老者驚呼道。
反正橫豎都是送官,趙子凡正作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而老者的話頓時讓他睜大了雙眼瞧去。
“老人家,怎麼會是你?”趙子凡想要揉眼,雙手卻被家丁牢牢反縛在身後。
“還不快鬆綁!”這聲音低沉卻有力,竟是當日法源寺偶遇的老者歐陽修。
宋時姓歐陽的不多,而在東京城內皇家園林之側,擁有府宅且又姓歐陽的當朝大員,除了歐陽修還能有誰?
趙子凡惦記老者的字畫已久,也想過尋個機會上門求教,可堂堂大宋宰執相當於今日的國務院總理,趙子凡一個平頭小百姓登門,那些守門家丁怕是連報個名號的機會都不會給,便會把人趕出去。
本以為當朝大員的府宅必是深如海,可未成想,陰差陽錯之下,趙子凡已經來過兩次,而這第二次更是被人當做淫賊給逮住,如此狼狽的出現在老者面前,
鬆了綁,趙子凡才覺得實在失禮,便恭敬一揖,又道:“晚生趙子凡拜見參知大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大老遠的來了東京,又怎會當成竊賊被人捉住,在我府中出現?”歐陽修道。
“大人,此事~此事說來話長!”趙子凡異常尷尬,他總不能說半夜入府,是來與人家孫女相會的吧。
自從法源寺一遇後,歐陽修常常會惦記這個痴迷書畫,有些乖張卻頗有見地的少年,二人志趣相投,倒有些忘年交的味道,若不是政務繁忙,諸事纏身,歐陽修還真想與這少年再聊上一聊。
如今四有小青年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面前,委實也讓歐陽修大吃一驚。
歐陽汐自告奮勇為祖父校勘詩稿,如今詩稿卻到了趙子凡手中,而且他拿得還是最最隱秘的那一打,看祖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歐陽汐就心裡毛,怪只怪當日自己心太軟,竟沒有將這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