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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驕雖然一直沒有顯露過他女工的手藝,但也曾經因為一些小意外給顧瑀琛改過衣服跟縫補過衣服,顧瑀琛大概就是從這些事情上看出來他是有女工手藝的,所以才會要求他繡香囊。 香囊是在顧瑀琛要去科舉的那天早上完成的,雖然一開始不願意給顧瑀琛繡,但既然點頭答應了,他自然要做到最好,所以不管是圖樣還是針法都是他優中選優的,流連裡面的草藥都是他親手配置的,不但能讓他靈臺清明,還能規避蛇蟻蚊蟲。 顧瑀琛收到香囊珍而重之的揣進懷裡,顧不得父母在場,在人擠人的貢院門口,把田驕緊緊的擁入懷中,恨不得把他融進骨血。 田驕慌張至極,這裡可是貢院門口,顧瑀琛這般情態怕不是不想考了! 而且,他是真不怕把父母氣死是不是?不孝子! 顧老爺還是那副八風不動的表情,很符合他三品官的氣質跟風度,但顧夫人卻是養氣功夫不夠,變臉了,雖然他極力壓制,可還是有些許表露在外。 顧瑀琛也不是想氣死父母,雖然時光彷彿被無限拉長,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直到顧瑀琛進了貢院,田驕才跟著顧老爺顧夫人上了顧家的馬車。 馬車上,顧夫人眼神不善的把田驕從頭看到尾,最後嘟囔了一句: “小狐狸精!” 田驕聽的尷尬,他確實是長的漂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也用不著這麼提醒。 顧老爺拍拍顧夫人的手算是安撫。 顧夫人不情不願的閉嘴,可是眼刀子一點兒沒少。 想想兒子囑託她的事情,她就看田驕哪哪都不痛快。 兒子養到這麼大,還沒有孝敬她這個當孃的,倒是很會為了小情人打算! 一定都是小狐狸精給兒子吹多了枕邊風! 田驕一路上如坐針氈,他是真不知道顧夫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格外看他不順眼? 他最近可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回到了顧家,顧老爺去衙上辦公,顧夫人則是吩咐田驕跟她一起回主院,她有事情要交代。 主院裡,顧夫人端著一杯茶,喝了一口又一口,就是不跟田驕說話,任由田驕站在下首手足無措。 似乎是解渴了,似乎是順氣了,顧夫人放下茶杯開口說話了: “你在顧家伺候的時間也不短了,我要是沒記錯你進顧家的時候十二,如今已經過去六年,你也十八了。” 田驕點頭應是,還想跪著回話,結果卻被顧夫人叫起來,“你好歹也是伺候少爺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必總是跪著回話,我如今見你也不是想給你立規矩,是有些事跟你說。” 田驕不知道顧夫人要說什麼,屁股虛虛的挨著凳子邊,他是萬萬不敢坐舒服的。 “這個箱子你拿著,是少爺留給你的東西,等你有功夫了再看。” 田驕茫茫然的抱著箱子回到他跟顧瑀琛住的院子,他不明白顧瑀琛為什麼一下子想通肯放他走了。 顧夫人倒是有些不甘心,還問他就沒有一點兒想要留在顧瑀琛身邊的想法嗎? 他能有什麼想法? 只要他是個平民老百姓,他跟顧瑀琛之間就不可能存在可能。 他沒辦法說服自己去跟一個身份不對等的人去談感情,身份上的不對等,所產生的到底是愛情還是因為身份上不對等產生的服從? 顧瑀琛這個高高在上的少爺又真的愛中真實的田驕嗎? 他做奴才的,能展現在主子面前的不過就是溫順跟服從,至於別的,他能讓主子知道嗎? 雖然他如今不是誰的奴才,是個普通的老百姓了,可憑著顧家的權勢,踩死他跟踩死螞蟻沒有分別。 他是想瞎了心了才會有好日子不過去一頭扎進不對等的感情裡。 他年輕漂亮,身上有無數讓顧瑀琛看重的點,可他沒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人的感情都是極速消耗的,一旦確定了某些東西,那麼感情就是最不穩定的。 等他沒有年輕漂亮的資本,顧瑀一樣可以憑藉優越的家世去獲得年輕漂亮的肉體,那他算什麼? 算粘在衣服上的白米飯,還是拍在牆壁上的蚊子血? 他要什麼沒什麼,連試錯的成本都付不起,拿什麼跟大少爺談感情。 顧夫人大可不必一副他是負心漢,白眼狼的眼光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