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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泥腐臭的味道。
真可憐,這多年尾聲是怎麼過來的,只有信守承諾才是他唯一的慰藉。
或許在男人的心裡,誓言才是最重要的。
她快要停止的心臟充滿了對尾聲的同情和愛戀,擁住尾聲的雙手也越來越緊,就像尾聲扼在她脖頸上的雙手一樣緊,沒有一絲縫隙。尾聲掐得有多緊,她就要抱得有多緊,這樣才算公平。
死在尾聲的手裡並沒什麼遺憾,那畢竟是自己發過的誓言。
“其實,雙手用來擁抱最溫暖、美好。”她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尾聲陡地一震。
蘇楨沒有回應他,尾聲又大聲問了一次,忽然風鈴從蘇楨的手裡滑落下來,在空氣裡響了幾聲便靜止了,漸漸蘇楨的頭部歪下來,無力地搭在尾聲的肩上。
據說人淹死後,當他靈魂經過的地方會留下一灘水漬。那印在牆壁上溼漉漉的影子,因為是尾聲,才不害怕。
尾聲鬆開了手臂,蘇楨的身體宛若一座傾斜的山體,倒在河灘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蘇楨。”尾聲唸叨她的名字,沒有五官的臉緊緊揪在一起,感覺很疼痛。
蘇楨仰倒在河灘,她緊閉著雙眸,蒼白的面孔浮著一縷豔麗的微笑,這使她的臉看起來彷彿是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尾聲走上前,將蘇楨甩開的手輕輕放回她的胸口,忽然他看到了蘇楨身畔的泥沙寫著幾行字。
他看了幾遍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乾脆拾起風鈴,風鈴裡沾滿了細沙,尾聲搖了搖將裡面的沙搖掉。這是個普通的風鈴,一個五角頂蓋下面墜著五隻小鈴鐺,尾聲拿起鈴鐺裡的小珠子,小珠子上刻著兩個字。
尾聲,他的名字。
瞬時風鈴從他的手裡滑落,再次滾進了泥沙裡,尾聲轉過頭看著蘇楨,沒有五官的恐怖面龐悄悄變化,忽然就恢復成那溫柔單薄的面容。
“對不起,蘇楨。”
波瀾在他的眼裡暈動,只是一低頭便掉出來。愛情和誓言,這次他必須要放下是哪個呢。
有一種東西他抵抗不了,即使他的血肉被魚蝦吃盡,骨架化成了河底的泥,但藏在不滅魂魄的心還在殷切渴望,渴望那顆飽含赤誠的心。
夜深得像口大棺材,河水靜息下來,整個河灘只剩下蘇楨,和那隻躲在泥沙裡的風鈴。偶爾風會吹動風鈴,叮嚀叮嚀嚀。
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風鈴
叮嚀叮嚀嚀
此起彼落
敲叩著一個人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兩年後。
兩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藍田縣城也日新月異,改變的最多當然是人。田局退休了,一直工作兢兢業業的劉隊被任命為局長,但蘇楨還是做她的小刑警。
休養了兩年的張和剛重新回到局裡,但精神體力不如從前,便做了文職工作。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法醫楊忠明自那次請假後辭職了,舉家搬遷到廣東汕頭,據說下海做水產生意,日子過得富得流油。新來的法醫是從西安市公安局調來的,叫葉江心,是個長相非常美麗的女子,舉手投足風情萬種,她一來局裡,大部分男同事都被她迷住了,有事沒事往法醫室裡跑。
戶籍室的小周下個月結婚,約好蘇楨陪她去訂酒宴,小周的夫家是藍田縣本地人,公公是勞動局局長,婆婆是棉紡廠廠長,家境優越,而未婚夫是西安市榮發公司的總經理,年輕有為,前途光明,小周告訴蘇楨,她是打敗了三個女人才得到這一切。
兩年前的恐怖殺人案卷封在櫃中,沾滿了光陰的灰塵,漸漸被人遺忘了。
所有的都在悄悄改變,唯一不變的是城外的那條藍橋河,經歷了幾千年的風霜雨雪依然流淌。
“楨楨,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