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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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至於照面不打招呼。
“嚴同學,這是要往哪裡溜達去啊。”
嚴寒對我這種不知道從那部電視劇學來的腔調一直很反感,皺了兩下眉頭,回答說:“男廁所。”
我連忙給他讓路:“那快去吧,不打擾你方便了。”
嚴寒瞅了我一眼,點點頭,然後從我身邊越走。他從我身邊越過的時候,隱約間飄來一股淡淡的肥皂香。
很好聞的味道。
回到教室,邊疆又過來向我借筆。
我狠狠地剮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啊,一個學期下來,為了您邊疆同志,我需要多準備一捆筆啊。”
邊疆對我的話不以為然,在我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玩弄著自己這雙骨節分明的手:“夏子微,你別那麼小家子氣啊,不就是一支筆麼,至於跟我鬥氣不,回頭我買一捆給你成不,現在行行好,借我一支?”
我從抽屜拿出一支原子筆遞給他,在要遞到邊疆手裡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湊上腦袋問他:“江陵真的跑到韓國整容了?”
邊疆一雙上挑的鳳眼蘊著笑意:“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我笑了兩下,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殼:“想問問她費用的問題。”
邊疆狐疑地看著我,然後感慨似的說了句:“其實我也就不明白了,明明有中上的水準,非要把自己往國色天香那裡靠,結果把自己變成了庸人之姿。”
我張了張嘴:“聽你這口氣,陵陵同學是整容失敗了?”
邊疆對我這句話不滿意了:“怎麼聽你這口氣,很幸災樂禍啊。”
“你別那麼想我啊,我再不濟也不至於那麼不堪啊,大家同學一場,我惋惜她還來不及呢。”
邊疆哼了聲,從我手中奪過原子筆,留下一句“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後,將筆放在我身後的座位,然後長揚而去,走出了教室。
我扭過頭,對著他吼了句:“回頭別忘了給我買一捆筆去啊。”
…
第三節課是我最討厭的英語,英語老師是一個地中海的老牌子教師,姓王,單名一個飛字,念起來,這個名字女性而貴氣。因為我們班是重點班,學校最好的師資都往高三(9)班塞。所以這樣說來,王老師也算是名師一名,講課思路清楚,外加每五分鐘可以來句冷幽默,時而還會給我們講點異國趣事,無論哪點,都可以證明他是個不錯的老師。
但是名牌老師已經拯救不了我的英語成績。這樣說吧,我的英語就跟夏悠的數理化一樣不爭氣,常常在及格邊緣線徘徊。嚴寒說了能不能考上A大,我英語必須有一個質的飛躍。這話我懂,但是我從小就接受山溝溝的教育,即使我是當地小學普通話最標準的,但是在夏悠已經能流利用英語作基本對話的時候,我還只會阿喔俄,也不知道阿喔俄變成大寫後,就要換一個讀音,要念成ABC。
多年後,雖然我英語不止有一個質的飛躍時,在娛樂八卦裡看到某教主將“not at all”唱成“鬧太套”的時候還特別理解,如果當年我來唱,還不知道唱成什麼套呢。
…
嚴寒去了趟廁所後,便沒有趕回來上英語課,對於作風嚴謹的他,很少犯遲早錯誤。我問了問坐在我身後的邊疆:“今天男廁所很擁擠嗎?”
邊疆轉著從我這裡拿走的原子筆,頭也不抬一下:“沒啊,挺空的,一人一個坑。”
這時,王飛叫了我的名字,並用英語問我嚴寒去哪裡了。他大概也剛發現他的得意門生沒有出現在他的課堂上,所以詢問我來著,並阻止我扭過頭和邊疆說話。
我說用中文回答:“廁所吧。”
王飛臉色一沉,然後繼續講課。
英語課上完,嚴寒從教室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