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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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意想讓我這輩子那麼短的話,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邊疆了。
晚上睡覺,我緊緊地拉著邊疆的睡衣默不作聲,邊疆嘆氣地摸摸我的頭髮,良久開口說:“別多想。”
我悶聲說:“沒多想。”
邊疆歪頭在我腦門親了下,問我:“想不想見你的養母,我把她接到A城來住吧?”
我搖頭:“算了,見了也難受,倒不如讓她日子過得順心點,何必多一個人擔心。”
邊疆:“真是傻話。”
我低低地笑了下,然後開口說:“剛拿到檢查報告時候,我上網查關於我這病的資料,越看心越寒,我從小運氣就不大好,現在腦袋長瘤了,也專挑好位置長了。”邊疆放在我腰上的手力道越來越重,我哂笑下,很是輕快地說:“不過你放心,我以前算過骨格重量,測出來有七兩一錢,重得很呢。”
“重好啊重好。”邊疆把下顎抵在我的頭頂,過了良久,繼續說:“算命書上的東西,有時也是有些準頭的。”
床邊的手機響了,邊疆扭頭看了眼,說:“是你的。”
我拿過手機,上邊顯示的是嚴寒的號碼,我頓了下,抬頭看了眼邊疆,按了通話鍵。手機那頭先是沉默,隱約可以從聽筒聽到街上的音樂廣告聲。
“是嚴寒啊。”我開口說。
“沒睡啊……”過了會,嚴寒的聲音傳入耳邊,聲線有些停滯,帶著清冽的沙啞,似乎還帶著風,颳得我耳邊有輕微的疼。
我應了聲。然後有時漫長的沉默,直到“啪”的一聲,嚴寒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
我放下手機,看向邊疆:“他什麼也沒說。”
“我知道。”邊疆幫我拉了拉被子,瞭然地說了聲,“他也沒什麼東西可以說了。
住院手續辦理地很快,我很快就住進了A市的第三醫院,醫院環境挺好,除了病房的天花板粉刷得似乎白了點,常常會在睡醒的時候被晃到眼睛。
茉莉是在我住院的第二天知道我病情,過來的時候趴在我的病床一下哭一下笑,根本就是失了常態,跟一個孩子一樣。
“格格啊,你一定會好的。”
茉莉的眼睛快要浸溼了我的新毯子,她接過我遞給她的紙巾,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會好的,別哭了。”
茉莉拼命地點點頭,然後問我有什麼想吃的,說她給我買去。
躺在病床上忌口的東西越來越多,我現在每天的吃食基本上都是邊疆的安排的,他現在對我這病的瞭解比我多多了,吃什麼有益,什麼又要忌諱,基本上都是知曉的。
現在茉莉問我想吃什麼,我一時半會倒想不起來,腦裡想起的倒是邊疆昨晚給我熬的荷葉粥。
“沒什麼想吃的。”我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 ,示意她坐在那邊。
茉莉從我病床邊移到沙發邊,臉上還是有些呆滯,似乎對我腦袋的長瘤的事情還是不能相信。她張張嘴,好像要安慰我,話還沒到嘴巴,眼裡全是黯然。
茉莉是不會安慰人的,我也不圖從她嘴裡得到些安慰人的話,只是難為她替我那麼著急了。記的高一那會,茉莉的同桌是個戴眼鏡的女孩,有天早自習上課,手臂上戴了黑條,女孩趴在課桌哭得一抽一抽,茉莉上去安慰了,結果女孩哭得更兇,哭了一陣後還低頭去教室。茉莉急得直跺腳,硬是沒有了主意,最後女孩是被陳晉榮給牽回來的,女孩情緒也穩定了不少。老實說,陳晉榮挺會安慰人,一張嘴討人喜歡,左右逢源的功夫也尤其厲害,但是那麼一個人,混官場的時候還是被送了進去。
茉莉陪我坐了一會,邊疆便推門進來的,我瞧著他有些凹下去的雙頰,心裡酸得不成。邊疆對我眨了下眼睛,然後跟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