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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能如願以償地逮到小妖精，走的時候又狠狠地踩了邱陽一腳。邱陽卻並不生氣，王汀這樣的反應才證明她關心著自己。如果是她不在意的人，她反而客氣得跟假人一樣。

一直到重新上了臨時充當網約車的汽車，王汀整個人才鬆弛下來。周錫兵皺著眉頭道：&ldo;我覺得不像是他。&rdo;

幾乎與此同時，王汀也開了口：&ldo;不是他。&rdo;

邱陽獲救以後，他的手機對待王小敏的態度也轉變了不少。邱陽最經常使用的手機就是它，幾乎時刻都帶著它。雖然它並不是每件事情都清楚，但它肯定自己近十天沒有見過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更加不要說給她做影片了。

開著車的六子小聲嘀咕道：&ldo;但這人肯定跟邱陽有關係，甚至可以輕易地掌控他的生活。&rdo;

周錫兵點了點頭，輕聲道：&ldo;排查他周圍的關係，無論是下屬還是朋友。&rdo;

邱陽個性固執卻軟弱，只要進入了某個範圍內，他就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對於一般人而言，車子是個大型資產，但對他來說，也許就是隨手借出去的事情。

&ldo;他父親呢？&rdo;周錫兵將話題轉移了開來，&ldo;邱董似乎已經有個把月沒有露面了。&rdo;

&ldo;不清楚。&rdo;六子將車子轉了個彎兒，&ldo;邱董本來就不太愛露臉。有傳言說他被兒女的醜聞給氣到腦溢血已經梗死了。&rdo;

車子行駛入主幹道，六子收到了同事傳來的訊息：神秘人又主動找陸嫻了，這一次，他影片的內容是牽著陳潔雅在外頭散步，讓她從地上咬東西吃。

手機螢幕再一次亮起來的時候，陸嫻幾乎要被嚇暈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螢幕上凍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陳潔雅，她被人牽著走在草地上，光線效果極差，只能看到她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陳潔雅的臉上全是憤怒怨恨的神色，盯著螢幕的簡直在朝外頭噴火。也許是被打怕了，這一次她沒有敢再咒罵陸嫻，可是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怨恨。

手機裡頭傳出了電子音：&ldo;娃娃，小狗出來散步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送給其他人了噢。&rdo;

陸嫻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之前警方叮囑過她，如果這個人再聯絡自己，自己千萬要勸他將小狗留下來，不要丟掉。可是，他好像真的將陳潔雅當成了寵物，還要送給其他人。一時間，陸嫻腦子裡頭亂成了一團，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是正確的。她結結巴巴道：&ldo;我，我還沒有想好。明天，明天早上再讓我看看小狗以後決定，好嗎？&rdo;

電子音是標準的播音腔，此刻傳出來卻顯得陰森鬼魅：&ldo;可憐的娃娃，這條小狗讓你難受了。我給你換一條吧。你不是說要我把它放出去，讓野狗咬死它嗎？&rdo;

陳潔雅發出了一聲破碎的咒罵：&ldo;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rdo;

&ldo;不不不！&rdo;陸嫻嚇得連連往後退，跌坐在床上，聲音打著哆嗦，&ldo;讓它出去就好了，碰到什麼是它自己的事情。&rdo;

電子音有板有眼地回答著：&ldo;娃娃，你總是一會兒一個主意。不過沒關係，一條小狗而已，娃娃高興就好。&rdo;

影片結束了，陸嫻倒在床上不住地抽泣。心理專家過來安慰她，她做的好極了，她成功地安撫住了那個兇手。起碼今天夜裡，陳潔雅是安全的了。

六子深吸了口氣，結束了跟同事的對話，咒罵了一句：&ldo;這人是存心在捉弄我們呢！他在戲耍我們的過程中獲得無上的樂趣。&rdo;

第69章 玩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