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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錫兵輕輕敲了敲椅背，表情平靜：&ldo;那幾個人在撒謊。靴子，他們之前的口供中提到了蛇皮口袋中有靴子。陳潔雅即使當時覺得熱，脫掉大衣放下包去衛生間裡頭洗臉都正常，但她不會脫掉靴子。即使當時她的神智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但如果發展到脫靴子的地步，那麼肯定是衣衫不整，而不是尚還能剋制的狀態。&rdo;

&ldo;臥槽！這幾個小崽子存心耍我們玩兒呢！從開始到現在，就一刻不停地撒謊，他們到底想幹嘛？&rdo;六子怒氣沖沖，&ldo;撒謊都不帶打一下草稿，他們就一點兒也不心虛麼！&rdo;

王汀下了車，輕輕敲了下商務警車的窗戶，示意周錫兵過去。

六子朝周錫兵擠了下眼睛，壞笑道：&ldo;周哥啊，你可得給嫂子好好賠罪。不然人家就被你的工作狀態嚇跑了。&rdo;

趙處長瞪了六子一眼，年輕的警察趕緊垂眉順眼繼續分析情況。

&ldo;是一輛灰色的凱迪拉克。陳潔雅下車以後就進了慢吧，然後大約過了七八分鐘的樣子，重新上車，車子朝左邊拐角開過去了。後面的情況，這裡的靈就不知道了。&rdo;王汀皺著眉頭，語氣有些遲疑，&ldo;靈說，她重新回到車上的時候，就跟喝了酒一樣，情況不太好。另外，靈只辨認出車牌號最後一個數字是8，其他的，它不知道。&rdo;

周錫兵點了點頭，將她重新送回到小車上後，返回去讓同事將剛才從監控中找到的車輛照片給翻出來：&ldo;很可能還有第五輛車子。你們看，這輛車子的後視鏡裡頭掃到了跟在它斜後方的車子的車牌，t908，前面看不到。從車型側身看，像是一輛灰色的凱迪拉克。&rdo;

六子驚訝不已，豎起了大拇指：&ldo;周哥，你神了，絕對的車神。這都能看出來。&rdo;

&ldo;查下去！&rdo;趙處長一拍方向盤，正色道，&ldo;都到這份上了，你們要是還摸不出來，咱們刑偵的臉也不用掛著了。掛著也就是個擺設。&rdo;

他開口分配了任務，抬頭朝周錫兵揮揮手：&ldo;至於你，走走走，回去！把你女朋友安安穩穩送回家才是正經。&rdo;

其他人鬨笑了起來，周錫兵也沒跟領導客氣，他的確不放心現在讓王汀一個人回去。

王汀倒是驚訝居然這麼早就結束了。她試圖開玩笑：&ldo;早知道還不到九點鐘，我應該帶著健身包出門的，這樣正好去上一堂拳擊課了。&rdo;

話音一落，她就覺得自己選擇了個相當糟糕的話題。陳潔雅就是離開健身房以後遭遇不幸的。這個年輕的女孩子雖然相當不討喜，可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既然話已經說出了口，王汀也不打算再迴避下去：&ldo;那個，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找到賣奶茶的地方。&rdo;

&ldo;奶茶有古怪。&rdo;周錫兵替她說了接下來的話。

&ldo;對。&rdo;王汀點了點頭，&ldo;這姑娘有一套自己的邏輯體系，屬於世界都得圍繞著她轉悠的那種。她當時甚至願意不辭辛苦地去自助銀行取錢買奶茶，就代表著她對奶茶有執念，在那個時間點裡頭，這個目標一定得實現。&rdo;

周錫兵輕聲介面道：&ldo;嗯，緝毒科那邊已經跟進了。&rdo;

王汀微微吁了口氣，自我解嘲道：&ldo;我就是話多。那時候我導師說了，這是當醫生的大忌，醫生千萬不要對著病人話多，否則會被揪小辮子的。&rdo;

&ldo;這該不會是你放棄當醫生的原因吧。&rdo;周錫兵側頭看她，&ldo;我想辛苦絕對不會是你放棄這個職業的理由。&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