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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汀看到遠遠的有火光衝出來時，就知道有問題了。她沖周錫兵合了下手，歉疚的表示：&ldo;對不起，我沒能早點兒幫你們找到地方。&rdo;

周錫兵搖搖頭，發動了車子：&ldo;不，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們。&rdo;

&ldo;有發現吧？&rdo;王汀將話題引向了積極點兒的地方，然後又立刻解釋，&ldo;我看到了警車，如果是單純的火災，應該不會驚動警方吧。&rdo;

周錫兵抿了下嘴唇，微微點了點頭：&ldo;魯米諾反應陽性。&rdo;

除了衛生間裡頭出現的大片魯米諾反應以外，六子還發現了燒的跟焦炭一樣的醫藥箱。裡頭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各種解剖工具，儘管經過了沖洗，它們沾上試劑之後，依然出現了螢光。這些工具是做什麼用的，幾乎不言而喻。

六子當時就嘆氣：&ldo;難怪他上個禮拜六一夜沒出去呢，這樣子將人分屍，可不是要一夜麼。&rdo;

周錫兵沒有詳細述說在民房中的發現，王汀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自嘲地撇開了臉，自嘲了一句：&ldo;我還真是烏鴉嘴。一張照片也想這麼多，結果真出事了。&rdo;

&ldo;即使你沒有發現，事情也還是發生了。&rdo;周錫兵的語氣聽著像是安慰，&ldo;最起碼的，你將隱藏著的事情揭露了出來。&rdo;

冰山只有顯出了一角，人們才能去探尋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車子並沒有回城。他們沿著租車的記憶繼續朝前面開，尋找拋屍的地點。這一次，汽車在王小敏的督促下靠譜多了，沒有王汀的路線提示，它也自己找到了花壇附近：&ldo;就在這裡，他下車了。嗯，拎著那個箱子下車的。那個，我能問一聲嗎？他真的在我的後備箱裡頭放過屍體嗎？我害怕。&rdo;

聽著汽車要哭的聲音，手機立刻嘲笑它：&ldo;你膽子好小噢，這有什麼可怕的，想當年我……哇，王汀救命，有鬼啊！&rdo;

王汀將老版《聊齋》的音樂給關了，冷笑道：&ldo;看你還嘲笑別的東西不？&rdo;

手機在口袋中瑟瑟發抖，&ldo;嚶嚶嚶&rdo;地哭訴：&ldo;王汀壞。&rdo;

周錫兵轉頭看了一眼王汀，女人面色嚴肅，顯然是在跟什麼他感覺不到的東西說話。他輕咳了一聲，開口提醒：&ldo;天色不早了，別聊天了，陰氣太重了。&rdo;

王汀驚得趕緊將手機揣進了口袋，剛才她竟然忘了周錫兵的存在，就這麼直接跟王小敏說話了。她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將話題轉移開來：&ldo;看樣子，我們又回到了原點，尋找拋屍地點。&rdo;

花壇附近還是空空蕩蕩的。自從前幾天的磚窯焚屍事件之後，這兒更加寥落了。原先週末會過來晃晃看看風景的人，也轉而另覓他處了。

&ldo;小戴離開車子的時間，根據當天的太陽推斷，我估計只有四十分鐘不到。&rdo;她看著周錫兵，尷尬地解釋，&ldo;靈氣不會看時間，它們有時候只能依靠日光的變化來判斷時間的流逝。&rdo;

周錫兵皺了下眉頭，輕聲道：&ldo;你別總是通靈了。今天你一路上通靈過來的，次數實在太多了，身體會承受不住。&rdo;

王汀無所謂地擺擺手：&ldo;沒事，我真不是電視上的那種通靈少女什麼的。我的情況不一樣。小戴離開車子跟回到車子都帶著行李箱。這點比較奇怪。一般來說，為了徹底地消滅證據，他應該將行李箱也處理掉。這個箱子是世面最普通的行李箱。既然小戴一單生意就能有十萬塊的進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