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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攆下車。後來她說到了，我趕緊讓她下車。我本來就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我怎麼還會注意她到底去了哪兒，她又不是李晶。&rdo;

&ldo;不認識她？&rdo;王汀直截了當地切入了要害，&ldo;她是吳芸的女兒。你不認識她？&rdo;

餘磊的語氣十分平靜：&ldo;不認識，我也不認識吳芸。&rdo;

王小敏催促著餘磊的手機：&ldo;你再仔細想想啊！你的主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沒有？他肯定有問題！&rdo;

可憐的大石頭已經委屈地快哭了：&ldo;我真的不知道啊！主人好像不太喜歡我，經常關機的。&rdo;

王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餘磊似乎一直堅信她對手機擁有神奇的掌控能力，所以他做事都要避著手機。她得想辦法去餘磊的宿舍走一趟。餘磊個性謹慎，應該不會在辦公室做隱秘的事情。

&ldo;我沒想到她會死。&rdo;餘磊的聲音充滿了惆悵，&ldo;其實要不是警察找上門，我都完全忘了這件事了。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時我為什麼不多管閒事一回。好歹看著她跟父母匯合了，我再走。&rdo;

&ldo;她是吳芸的女兒。&rdo;王汀強調了一遍，&ldo;你對這個名字難道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rdo;

餘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困惑：&ldo;吳芸是誰？噢，對，我今天上網搜了一下，知道她們母女死的蹊蹺。不過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殺人的，永遠都是人，不可能是鬼。&rdo;

&ldo;這麼多年了，你對李晶念念不忘，難道就沒有調查她的事情嗎？你千方百計地提醒我去注意那份扶貧材料中的吳芸，又是為了什麼？餘磊，我也很遺憾李晶的死。我想要兇手早日歸案的心情一點兒也不比你少。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更多的內情？&rdo;

手機對面的人沉默了片刻，餘磊的聲音十分平靜：&ldo;不知道，警方調查了十幾年不也什麼都不知道麼。我又能知道什麼？&rdo;

&ldo;小孩子有小孩子之間的秘密。李晶未必會告訴家人的事情，有可能會告訴你。人的眼睛有馬裡奧特盲點，明明存在的東西也會視而不見。也許你知道的事情，就是李晶案情大白於天下的關鍵。&rdo;王汀的聲音輕柔而有力，&ldo;餘磊，我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跟決心。你說的沒錯，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的確會是非常好的搭檔。因為我們都擅長在暗地裡尋找機會。&rdo;

沉默的時間延長了，餘磊最終還是表達了歉意：&ldo;實在不好意思，王汀，我辜負你的期待了，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王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她突然間提高了嗓門：&ldo;你們都想瞞著，誰也不說實話。你們都以為自己是為了她好，對不對？如果李晶能夠站在你們前面說話，你們自己問問她，她到底高不高興你們這樣做？比起性命，其他的都是虛的！如果不是所有人都這麼瞞來瞞去，也許李晶也不會死！&rdo;

&ldo;她已經死了！&rdo;餘磊的聲音也拔高了，&ldo;她已經死了！她有再多的不是，她也已經死了！&rdo;

王汀伸手拍開了周錫兵想要抱過來的胳膊，語氣不快：&ldo;既然你都知道她已經死了，你為什麼不想想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兇手呢？再多的不堪也比不過死亡，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rdo;

&ldo;抱歉，我不知道。&rdo;餘磊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齒，斬釘截鐵道，&ldo;我一直等待著案子破了，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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