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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司徒翰猛攻密州軍大營,童向雁存了雪恥的決心,加上得到謝平瀾的傳信,知道外頭來了幫手,不惜代價,寸步不讓。
直到天色將黑,雙橋鎮往石安沿途朝廷的地盤不斷失守,訊息傳來,平南王一方不得不轉為守勢,收攏兵力,以做它圖。
戰事稍緩,費長雍帶了人提前一步去與童向雁會合,白天一直在戰場上督戰的隋鳳也有餘暇回來略作休整。
臺昂雄跟在他身旁,盔甲上全是血汙,人沒進來,笑聲先至:&ldo;哈哈,隋爺,平南王名聲這麼響,原來也不是三頭六臂,今日戰場上看,確實是老了。英雄遲暮,不復從前,難怪前段時間會打敗仗。&rdo;
隋鳳&ldo;嗯&rdo;了一聲。
明月和白策聞聲雙雙站起來。
臺昂雄搶先幾步,幫著隋鳳撩起帳簾,笑著打招呼:&ldo;白先生也在,哎喲,大小姐回來了。&rdo;
明月回應了他,偷眼去看父親。
隋鳳這會兒神情看上去平靜多了,目光在明月身上一掃而過,沒有多停留。
親兵上前,為隋鳳盛飯。
明月連忙接手,給父親端過去。
白策趁機問臺昂雄:&ldo;臺兄,情況還不錯?&rdo;
臺昂雄摘了頭盔:&ldo;咱們在這裡拖住司徒翰,密州軍長驅直入,半天時間接連拿下三座城,照這個速度,順利的話明天中午就打到石安城下了。&rdo;
&ldo;司徒翰什麼反應?&rdo;
&ldo;我看他無心戀戰。&rdo;
隋鳳打斷二人交談:&ldo;老臺,你也坐下用些,吃飽了好再去會會那平南王,他要打咱們奉陪,他要走,咱們也用不著拼死拼活攔著。&rdo;
白策看隋鳳心情似是不錯,拉了臺昂雄道:&ldo;大當家,我陪臺兄到外邊用飯。&rdo;
臺昂雄會意:&ldo;隋爺,萬一司徒老兒還有什麼後手,我還是出去盯著些吧。&rdo;
他二人出去了,親兵們見機到帳外守著,裡頭只剩下了父女倆。
隋鳳吐了口濁氣,把碗重重放到一旁,氣哼哼道:&ldo;你個混帳,看到你,老子就氣飽了。&rdo;
明月低聲嘟囔了一句:&ldo;那可省糧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
明月嘟嘴不答,半晌方軟語道:&ldo;爹,您不是從小就教我,遇事要冷靜,有理說理嗎,幹嘛這麼兇?罵也罵了,要不你打我?消消氣嘛。我都回來這麼久了,你也不問問我娘怎麼樣了,還有弟弟。&rdo;
隋鳳本來在戰場上廝殺半天,火氣沒那麼大了,卻被她一句話拱了起來。
&ldo;你還有臉提你娘和弟弟!為了嫁那姓謝的,竟然違抗父命,將你娘和弟弟送去京城,有你這麼胳膊肘向外拐的麼,你這是斷老子的後路!你爹和姓杜的可是敵人,混帳東西!&rdo;
明月提醒他:&ldo;爹,您可小點聲吧,什麼敵人,您就不怕回頭傳到杜帥耳朵裡?&rdo;
隋鳳哼了一聲,這會兒木已成舟,連費長雍都不準備再同杜昭爭了,他自然知道形勢比人強,還犟著不低頭的是傻子,若不是急著立功好好表現,叫杜昭看重,他也不會把自己的那點家底都投入戰場,盡心盡力幫著密州軍拖住司徒翰。
明月覷著他的臉色,小聲道:&ldo;您是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麼,同謝大哥定親可是我娘做的主,王橋卿王大人做的媒人,禮數周全著呢。&rdo;
敢情只撇開了他一個,他這當爹的既不在場,也不知情。
隋鳳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