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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屬下是對謝大人有信心，屬下認識他這麼久了，深知他為人，若是沒有把握對付平南王，他也不會自請帶兵出征。&rdo;
&ldo;哦？先不說平南王，要照橋卿你這麼說，他莫不是也有勸說費長雍的把握？&rdo;
&ldo;是，但屬下想不通他會如何說服費長雍，就像想不通他準備如何對付平南王一樣。&rdo;
杜昭笑了：&ldo;那咱們拭目以待好了。石安現在怕是不好混入，你親自去風險太大，畢竟那邊不少人認識你，不如安排個機靈些的手下，這些年咱們在朝廷裡頭也安插了不少密諜，湯嘯不會沒將人交給你吧？&rdo;
王橋卿不提是他厚道，這等時候，杜昭不能不過問。
王橋卿面現猶豫，遲疑了一下方道：&ldo;說到咱們派出去的密諜，屬下正有事想向大帥稟報。&rdo;
杜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來慢慢說。
&ldo;大帥，屬下這些日子接收整理密諜卷宗，發現這些年我軍派出去的諜報人員折損十分嚴重，傷亡差不多佔到七八成，甚至更高。&rdo;
杜昭嘆道：&ldo;這個問題本帥聽湯嘯說起過。做密諜異常危險，一旦暴露便有死無生，偏偏兩軍交戰互相用間不可避免，一個關鍵的情報往往抵得上千軍萬馬，橋卿你比湯嘯寬和，更能體恤下頭，一定要代我照顧好那些死難密諜的親眷。有難處直接同我說，我來解決。&rdo;
王橋卿點頭稱是，道：&ldo;大帥仁厚。屬下新接手，聽下面的人說咱們之前和東焱開戰那會兒，最初派出去的幾十名密諜無一生還，被東焱召了駙馬的黎天逸身份敗露，東焱王大怒，將他和一干手下嚴刑拷打月餘，最後當眾施以剮刑，據說黎天逸求死不能，足足被折磨了七天七夜才咽氣。&rdo;
杜昭聽他說起這段慘事，神色也沉重下來：&ldo;好在不久之後，咱們派出去的人令得東焱王兩個兒子反目，弒父□□，東焱內亂元氣大傷，不然這次密州北境也不會如此平靜。我曾問過湯嘯，他說黎天逸家裡只有一位寡母，我命他善加撫恤，湯嘯回說老太太已經過繼了同宗的子侄，他給黎家買了個莊子，足以奉養黎母餘生，難道此事有什麼不妥？&rdo;
杜昭並不糊塗，無緣無故王橋卿不會跟他提黎天逸，故而他最先想到的是湯嘯陽奉陰違，欺瞞了自己。
王橋卿忙道：&ldo;黎家那邊屬下還沒派人去核對，想來湯大人也不敢當著大帥的面扯謊。只是屬下聽說，黎天逸是被咱們自己人揭發出來的，向東焱王告發他的，正是後來立下大功的管澤。二人在密州軍中並不相識，黎天逸奉命娶的那位公主很是平庸無能，不得東焱王寵愛，湯大人覺著黎天逸留在那邊作用有限，不如用做管澤晉身之資。&rdo;
他偷偷瞥了杜昭一眼，見他臉色前所未有之難看，心中暗道：&ldo;謝平瀾啊你也太小心了，待我再加一把火，我就不信這樣姓湯的還不死。&rdo;
&ldo;屬下開始並不相信，這些日子詳加查對之後才發現，像黎天逸這種情況並非僅此一例，咱們那些成功的密諜之所以能這麼快得到信任，幾乎都是用的這種辦法。&rdo;
杜昭臉上神色變幻，半晌方道：&ldo;管澤最後也死在了東焱。&rdo;
王橋卿有些摸不準他心中所想，道：&ldo;大帥，此等勝利來的未免太過不擇手段，傳出去令下面忠誠於您的人心寒，請恕屬下無法苟同，大帥若是責怪，還請調湯大人回來繼續主持密諜之事，換屬下去改建宮殿吧。&rdo;
杜昭氣道：&ldo;這是什麼話，莫非你道是我指使他這麼做的？&rdo;他喘了兩口粗氣，冷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