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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拉著弟弟的手在旁看熱鬧,口裡教訓道:&ldo;你看,是不是要好好練武?&rdo;
明誠深以為然,重重點頭,&ldo;嗯&rdo;了一聲。
那年輕人在地上滾了幾滾,硬捱了兩拳,才掙扎著叫道:&ldo;奶奶的,別打了,我伯父是陳佐芝,誰再動手老子和他沒完!&rdo;
此言一出,除了山柱反應慢些,猶自罵罵咧咧一拳打過去:&ldo;我管你是誰!&rdo;其他幾個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信他。
不要說金湯寨的寨丁,隨便在鄴州找個老百姓問一問,或許不知道皇帝是哪個,卻不可能沒聽說土匪頭子陳佐芝。
更重要的是眼下陳佐芝和隋鳳還是盟友,若這年輕人真是陳佐芝的侄子,到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那年輕人這才擺脫了糾纏,跳出戰團。
就見他髮帶也斷了,袖子也被扯爛了,披頭散髮,敞著領口,身上蹭得到處是泥土,真是說不出的狼狽。
他臉色變了幾變,強壓住火氣,看向罪魁禍首。
明月勉強收了收幸災樂禍的笑容,板起臉來故作懷疑:&ldo;竟敢假冒陳大當家的家人,好大的膽子!&rdo;
話雖這麼說,她心裡卻跟明鏡一樣:她爹隋鳳幾次去與陳佐芝見面,八成見過陳佐芝的侄子,若這小子真是冒牌貨,絕無可能叫他進山寨,還放任他這般張狂。
那年輕人原本氣得夠嗆,可見明月目光閃爍,嘴角使勁抿著,生怕一不留神就翹起來的小模樣,剛捱了拳頭的地方突覺不那麼疼了。
他抬手抹了兩下頭髮,深吸一口氣,指點幾個寨丁:&ldo;你們幾個,給我等著!&rdo;撂完狠話,抓過韁繩重新上馬,將扯開的領口往一起拉了拉,回頭衝著明月露出邪氣十足的笑容,&ldo;隋姑娘,我叫陳豐羽,是不是假冒的,你大可去問令尊。&rdo;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再被拉下來打一頓,說完這番話,他毫不遲疑,催動黑鬃馬調頭往回跑去,一溜煙上了馬道,很快去得遠了。
幾名寨丁見陳豐羽這般有恃無恐,不由心中打鼓,望向明月不知如何是好。
鬧成這樣,明月肯定是要想辦法護住幾人不被姓陳的報復,只能去找她爹隋鳳了。
雖然橫生枝節,令她不怎麼開心,明月還是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同幾人道謝:&ldo;還好你們及時出手,不然明城就叫那混蛋的馬踩到了。&rdo;
幾名寨丁聽大小姐這麼說,盡皆喜笑顏開。
明月叫他們幾個帶著明城先去演武場玩,她獨自往聚事廳方向去尋隋鳳。
金湯寨這幾年發展的越來越好,山寨的聚事廳也幾經重建,現在這個建於前年,位於靠南的緩坡上,寬敞明亮,從外邊看著也氣派,隋鳳把它視作臉面,平時不管議事還是待客都安排在那裡。
這會兒因為來了貴客,隋鳳把尚在山寨的幾位當家全都叫在了聚事廳相陪。
這貴客不是旁人,正是陳佐芝的胞弟陳信芝。
隋鳳雖然先前給陳佐芝回信,邀他弟弟帶著兒子到金湯寨來玩幾天,卻也未料到陳信芝父子竟到得這樣快。上午聽人報說陳氏父子帶著人已經到了山下,既意外又覺有面子。
這麼急著趕來,說明瞭陳佐芝對這門親事十分重視,把拉攏金湯寨當成頭等大事。
既然如此,隋鳳也給足了對方臉面,親自前往迎接,接回山寨之後隆重招待,見陳豐羽年輕不耐煩聚事廳裡受拘束,放任他自行跑馬找樂子。
他還不知道陳豐羽和明月已經見了面,並且鬧得十分不愉快,正大馬金刀坐在正中主位,與旁邊的陳信芝談笑風聲。
陳信芝這人隋鳳以前打過幾次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