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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土匪窩長大的人。
宋安如覺著自己應該重新估算一下隋鳳後宅的這些女子。
一直等到肚子餓得咕咕叫，宋安如才聽到院子裡有了動靜。
鈴鐺迎到了門口，脆聲道：&ldo;小姐，你回來了。&rdo;
隋明月在外頭問：&ldo;宋姑娘還在？&rdo;
宋安如連忙站起來，聽鈴鐺回話：&ldo;在呢，還沒走。&rdo;心裡一陣彆扭：是啊，人家磨蹭半天，根本沒拿自己當回事，偏自己蠢，一直在這裡傻等。
明月進了屋，先同鈴鐺道：&ldo;去問梅嬸兒拿些點心來，順便把咱們這次在昌臨買的新茶泡上一壺。&rdo;
宋安如連忙推辭：&ldo;不用麻煩，時間不早了，姑娘又是剛回來，我還是……&rdo;要不是好奇隋鳳的女兒到底什麼脾氣秉性，她才不會留到現在呢。
不同初見面時的風塵僕僕，隋明月換了條杏白色織銀蝶的裙子，繫著湖藍柔絲腰帶，明顯剛洗過澡，肌膚瑩白水嫩，烏髮尤帶著濕意，眼望宋安如笑道：&ldo;叫宋姐姐久等了。別急著走，一會兒我叫人送你回去。今日不巧，等正月裡空閒下來，再找一天請你來好好做客。&rdo;
這會兒看對方，傍晚初見時的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宋安如身不由己就坐了回去。
她覺著這個小姑娘身上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叫人簡直挪不開眼睛。若那江氏也是這個樣子，不用多，只要母女倆有三分相似，自己便打錯了算盤。
&ldo;太太這會兒……可感覺好一些了？&rdo;明知江氏多半是裝的，她仍表現得十分關切。
明月也坐下來：&ldo;娘見我回來，心裡高興，身上到是鬆快了不少。&rdo;垂眼瞧見桌子一角被移動過的油燈，順手拿起來放回了原處。
第4章 夜談
宋安如見狀訕然而笑，心道：&ldo;同這小姑娘聊點什麼好呢？&rdo;
隋明月留下宋安如到是真心實意想同她聊一聊：&ldo;宋姐姐這幾年隨著商隊走南闖北，不知南邊都去過哪些地方？&rdo;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宋安如道：&ldo;去過白州。這趟本想再往南走走，誰想密州老家打了起來，大家都歸心似箭，索性早早清了貨。&rdo;
&ldo;離家這麼遠做買賣一定很不容易，白州的商賈富戶不少，想來比我們這邊要好打交道一些。&rdo;明月到是一點都不忌諱講鄴州窮山惡水到處是土匪。
宋安如不由感慨了一句：&ldo;只要不在自家地盤上，哪裡都不易啊。&rdo;
明月點頭：&ldo;那到是。&rdo;
宋安如聽她附和，登時勾起了談興，不由自主就忽略了對方小自己差不多十歲的違和，道：&ldo;白州的買賣人和京裡往來的多，淨喜歡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那邊的人真正和我們密州不同，他們有錢了便叫家中子弟讀書，想辦法送去做官。&rdo;
明月插嘴問了句：&ldo;那密州呢？&rdo;
&ldo;自然是盼著子孫經營有道，能守住祖業，越有錢越好。&rdo;宋安如哈哈而笑。
鈴鐺送茶水點心進來，沒想到兩人都滿面笑容，竟是相談甚歡的模樣，不由詫異地望了眼自家小姐。
明月微微頷首，示意鈴鐺把託盤放到桌子上，左手挽袖，露出纖纖素手，拿起茶壺來，為宋安如和自己各斟了杯茶。
兩杯茶水不多不少，都是七分滿。
她對鈴鐺道：&ldo;好了，你去歇著吧，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