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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幻象,或者說……
祁閒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預感,然後,身子疾馳,不多時,已是在這人群之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是幾個面黃肌瘦,隱約之中可以看出其受到無數折磨的男男女女,這些人,當然是不可能在那螢淵書院之中出現的。
他們出現的位置,應當是螢淵書院後面,那血色的山谷!
祁閒仰起頭來,身子一動,化作一隻利箭,猛地衝向天空。
一千丈,兩千丈,三千丈……兩萬丈,三萬丈,知道空氣逐漸的稀薄,漸漸的沒了空氣的流動,冰寒之力不斷的在周身浮現,天空之中,那層層阻力,已是愈加的清晰,祁閒這才緩緩的停下了身來。
同樣停下身子的,還有四個人。
四個人,祁閒都是認得。
走在前方的,是一臉詭異笑容,渾身散發著淡淡黑色氣息的傅永禪,其後,則是兩個帶著人皮面具、一身黑衣的傢伙。
被這三人圍在中間那人,祁閒初見之時,還以為自己從未見過,但是,旋即他便已經想到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
這,不就是當年被祁閒替換文采薇,煉成血嬰魔胎的那個店小二麼!
此時,這人的模樣,已經是遠遠的超乎了祁閒記憶之中,那個瘋狂的衝向天空的魔胎模樣。
他一身漆黑,雙眼緊閉,一絲絲經絡流動之處,皆是有金光閃爍,乍看之下,只好似渾身都是金色的刺青似得,詭異之極。
他靜靜的站立著,腳下踩著一朵黑色的蓮花,慢慢的浮在天空之上。
同時,身後卻是有著一道黑金顏色的光輪環繞,六道不同模樣不同大小的光芒緊緊相扣,各自按照不同的方向和速度轉動,每一個都是詭異至極!
“怎麼可能,他不是死了麼!”
這是秋惜顏見到這人的第一句話。
“血嬰魔胎所有的生機和力量都在他的心臟之中,我已經將他的心臟徹底取出了,怎麼他還能夠活著?”秋惜顏說道。
回來之時,秋惜顏已近和祁閒說過了當年在沙蝗城之事。
所以,聽到這突兀的一聲,他倒也並沒有什麼意外。
祁閒沉默片刻,正要開口,剛剛跟上來,也不知道是打算湊熱鬧還是如何的言旭峰,已是驚恐的叫了出來。
“你們這是打算讓他成神麼!”
言旭峰雙眼之中閃爍出驚恐之意,大聲說道,“將所有的負面情緒塞在一個空殼之中,妄圖靠著這大量的同種力量,讓他得到掌控負面情緒的法則,傅永禪你就不怕蒼天一怒,天地寂滅嗎!”
言旭峰的戰鬥力,弱的可以忽略不計,故而這一次的戰鬥,也沒有誰想到將其算入其中。
但是,他這一番話,可就沒人能夠當做沒聽見了。
“傅永禪院長,你應該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吧?”祁閒冷冷說道。
傅永禪邪邪的笑著,雙眼之中,閃過一道道輕蔑之意。
“蒼天負我,我何必顧慮蒼天?”傅永禪笑道。
“當年我蟬蛻九重,眼看著就要突破羽化境界,卻是被一道天劫硬生生的打落境界,這些年來,說什麼都是沒能在長上一重修為。”
“兩千年,我在這世上用了兩千年的時間,都是找不到一個突破的方法,甚至於我只能看著一個個後輩的修為超過我而無可奈何!”
“憑什麼?這破老天憑什麼這麼對我?”傅永禪大笑道,“他不讓我成仙,我便成神,廢棄的血嬰魔胎,逃竄的負面情緒,你們一個個畏之如虎是不是?我不畏懼,我要用它修煉,用它練就一個神明之軀,讓賊老天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
短短片刻的話語,頓時讓眾人驚訝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