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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搜尋排查工作就非常巨大。而且,還沒法確定,是死者受外國或者網上的不良資訊影響,還是確實受人誘導。而如果真有人誘導的話,犯罪嫌疑人是否使用這些網站,目前都是未知數。
好在敏行分局終於把案件的詳細卷宗和各種證據都轉了過來。
在這起案件中,死者的死亡原因是窒息而死無疑。但是,具體怎麼個窒息法,是人為還是意外,卻至關重要,直接決定了這起案件的性質,是謀殺是意外還是不作為?
既然這起案子的物證都已經轉了過來,焦暘就想著,過去問問特勤支隊的法醫主任。畢竟他剛到特勤支隊,跟各部門的相關負責人多見面聊聊,熟悉一下,也很應該。
但這種事人多了不好,顯得擺官威,焦暘就帶著侯希勇一起去了法醫科。
雖然他們報到那天,見過了支隊的主要成員,但這邊的法醫負責人當時去市裡開會了。
焦暘領著侯希勇他們走進去,就看見一個穿著菱格襯衣,手裡端著保溫杯的年輕男人,看到他們兩個進來,銀邊眼鏡後面的眼睛中銳光一閃。
雖然不太會應付這種場面,陶小雨還是硬著頭皮過來介紹,「焦隊,這是我們法醫科的紀主任。」
焦暘微笑著伸出手道:「你好。」
紀雲帆下意識地一推眼鏡,虛握了一下焦暘的手,「你好。」
那隻骨節分明,十指修長的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冰冷。,焦暘還沒確定,兩人的面板是不是貼上了,對方就已經彈開了,瞬間他的鼻翼間,只留下一股輕微的消毒水味道。
焦暘頓時感覺,自己來的是不是冒昧了?但是,這也就是個正常工作流程。
他打量了一下對面的這位法醫主任紀雲帆,不由得感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大。一樣是帶著細邊眼鏡,穿著細格子襯衣、牛仔褲,甚至一樣是身上有點兒消毒水味兒。張本春就顯得隨和親切的好像鄉鎮診所的牙醫,彷彿下一秒鐘,就掏出大型圍嘴來對著你一揚,給你兜到脖子上。人家這位紀主任,就滿身的精英氣質,好像剛從劍橋大學醫學系畢業回國的樣式。
哪有這麼埋汰自家兄弟的?焦暘一邊做著自我檢討,一邊對紀雲帆道:「紀主任,我想向你詳細的瞭解一下,之前送過來的那名死者的驗屍情況,再看看死者。」
紀雲帆微微眯起眼睛來看了看他,面容上顯出一絲疑惑道:「是我寫的驗屍報告不夠清楚?還是焦隊質疑我的工作能力?」
這溝通起來也太費勁了,以後怎麼合作呀?焦暘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沒有沒有,我就是想有個更清晰直觀的印象。」
紀雲帆似乎有些不解道:「好吧。」
三人跟著紀雲帆一起往冷凍室走,侯希勇看看焦暘,又忍不住同情的瞄了一眼陶小雨。這都是從哪淘換來的一尊大佛呀?這脾氣做派,跟他們家嫂子似的。問題是陸教授人家是編外高參,不是嫂子,他們頭也得恭恭敬敬的給人供上。
他們頭就算是副支,也是這位紀主任的領導,這什麼態度!他們也就算了,平時也打不著幾次交道。就是陶小雨可憐了,以後要在這人手底下討生活。都怨他們家周局小氣,硬要把本春老師留下!
法醫室裡,檀香渺渺,對面牆上,掛著一幅手書的「靜」字,筆力蒼勁,下面擺著張書桌,上面放了文房四寶,整個給人一種清雅幽靜的感覺。如果不說,就像是一件禪房茶室,完全看不出來,這竟然是法醫主任的辦公室。
焦暘帶著侯希勇走進去,看見操作檯,不由愣了一下,這張操作檯佈置的就像張單人床一樣。最下面鋪著顏色清淡素雅的床罩,床罩上墊著一層防雨布,防雨布上則鋪著淡綠色的亞麻涼蓆。
張本春就夠仔細了,也沒有這種還要薰香淨手般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