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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我悄悄帶了前段精心做的荷包,跑去見胤禩。想著要見他,把白天那些不快都丟在了腦後,心裡彷彿都在唱歌。:)
我們約好在院門口的迴廊深處,去得早了些,胤禩想是還在良妃房裡盡述天倫。我從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到這頭,總不見他出來,荷包怕都要捏出汗來了。好容易望穿秋水才見他一路小跑地過來,秋色袍子給風帶著翻起小小的一角。“撲嗒、撲嗒”似我的心在跳。
胤禩一來就給我個熊抱,壓得我連連倒退,給逼到一叢三角花中,胤禩的唇仿是沙漠中渴水的人,我站立不穩,背過手去扶著三角花粗粗的樹莖,時間好像在那一刻停住了。我腦袋有些發空,想什麼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只定定地望著天,穿過三角花玫紅燦爛的花朵看出去,天藍得透亮。
我呼吸急促,有些喘不過氣來。胤禩的臉離我太近,什麼都看不真切,只這個人,在他懷中,這一刻,是真的。
胤禩的聲音有點兒發顫:“如桐,跟了我吧,沒有你在,真的是沒有意趣啊。你去塞外這幾個月裡,讓人度日如年,我細想過了,再不放你走。”我只說得出“我也是”三個字,已是鼻子發酸,都有點嗡聲嗡氣的。可是那“跟了我”幾個字,又有些叫人瀉氣,聽著怎麼都不是名正言順,在這個時空,我得不到現代的男婦關係又放不下古時的他,心思重重,思慮萬千,都要變心理障礙了。
胤禩自己又高興起來:“我們以後會好的,會很好的,放心吧,決不負你。”他每向我保證一次我就心酸一回,明明知道結局卻看著他美夢成空前虛枉的高興,怎不讓人難過。
我們繞過開得如火如荼的三角花,尋一處隱蔽的山石,他拉我進去,找塊凸起的石頭並排坐下,兩個人說說今天見了些什麼人,又有什麼趣事了之類嘻嘻哈哈地閒事,再加上出去那麼久是不是想我了,怎麼想之類傻得不能再傻的費話加情話。我真喜歡這種閒話家常的感覺,像是平常人家,在自己的小院裡納涼,抬頭有清朗的天,石子地上稀疏地長著些草,我一面侃一面隨手拔出草來編了一隻小小的草蟲子,胤禩看了高興得很,抖著蟲子直誇我手巧,我也得意得在表揚之後深刻地開展了自我表揚。
我真希望能就這樣開開心心,平平靜靜,絮絮叨叨地過,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呵呵,就是黃昏時分蚊子太多,我狂想念原來用的驅蚊水。但是這時候也只有拿著團扇左撲右撲。
我突然想起來,隨口問胤禩:“娘娘都喜歡什麼顏色,不喜歡什麼顏色啊?” 胤禩一頭霧水:“不知道,沒注意額娘平時都喜歡什麼。”我不由嗔他:“是你的額娘啊,怎麼什麼都不上心。”他細想想:“額娘喜歡清淡柔和些的顏色,不喜歡暗啞的。”又道:“今天還聽白雲說有個小丫頭給額娘做的針線偏選那極暗的色配在一起,額娘倒是好性,雖不高興也沒怎麼說,紅霞那暴脾氣,還去罵了人家一頓。”
我蔫蔫的:“那個被罵的人就是我。” 胤禩吃驚地看著我,我忙分辯:“我是冤枉的,本來不是那顏色,她們故意陷害我的。”細細把下午的事說給他聽,委屈得緊。胤禩也氣了:“真是小人得意,區區一個院裡針線上的人都這樣囂張?!你只別理會,瞧她們有什麼好果子。”我趕緊拉拉他的衣角:“別和你額娘去說,呆會兒別人又要說三道四的了。” 胤禩笑了:“我自然知道,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他看我手一直擎著問:“你拿的什麼寶貝呢,一直捨不得放下。”我這才想起要送他的荷包,不好意思地說:“這是人家做了特意送你的。”他笑起來:“都放到現在,我不問都不記得,只怕呆會兒又帶回去了,還算是特意送我的,要不是特意,恐怕得等到過年去。”
我也笑了,拍他一下:“人家好容易學會做東西,你不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