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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接了什麼新戲沒有,到期的藝人怎麼處理了?”
賀執沉默了會,拿出蘋果自己咬了一口:“接了點小眾的文藝片,都續約了,俊深發展這麼好,搖錢樹也捨不得跑。”
賀慶松哼了一聲:“我想也是。”
“爸。”
“還有什麼事?”
“周沉回來了。”
桌面上敲打的手指停下,賀慶松略帶不滿的扭頭:“怎麼,你不會還想著那個小導演吧。”
“當初他為什麼出國來著?”
“忘了,誰記得那種小事。”
賀執啃完了酸蘋果,看著賀慶松:“周沉的劇本在國外拿獎了。”
“就他?那幫高鼻樑的傻子們眼瞎了吧!”
“周沉的作品一直很有靈性……”
“靈性?”賀慶松嗤笑道,“賀執,你跟我講講,在這種圈子裡靈效能當飯吃嗎?每年畢業的小導演裡面有靈性的一抓一大把。別告訴我你管俊深幾年了還這麼天真!”
賀執很想說俊深倒閉幾年了,大樓的封條也早已被撕下來轉手給別人,但他沒說。
有的人活得太倔,自欺欺人得特別認真。俊深破產的申請是賀慶松自己提交的,阿爾茨海默病可能是賀慶松與命運爭鬥失敗後的反抗,假裝自己還沒輸是他最後能做的事。
“咚咚——”
“賀先生,今天的藥。”
賀執站起身,給護士開門:“我就是隨便聊聊,你先吃藥吧。”
“賀執,把俊深交到你手裡,是沒有辦法的事……”
“要不是哥坑了你一把,俊深絕對落不到我身上。你照著繼承人養了他快三十年,本就想著把公司交給他,是他不識抬舉竟然不要俊深出國自己發展,是個蠢透了的白眼狼。早知道就不因為害怕奪權爭執把我當個花瓶養了。爛泥糊一糊還能沾點牆皮,總比一直攤著好。”賀執嫻熟地替賀慶松背完後面的話,朝護士仰下巴,“吃藥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