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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豁”地拉開,外間明亮的光線灑落進來,門口的Omega逆光站著,髮梢隨風微顫,房門帶動的風拂在他身上,映出寬鬆衣物之下清瘦的身形。 他兩手插兜鬆垮站著,微微歪著頭,臉色十分蒼白,但笑容很深,瞳孔漆黑髮亮,莫名有幾分得意,像一隻慵懶又神氣的貓。 池遙心臟跳得很快,眼眶有些乾澀,面部似乎無法自如地做出表情,她勉力對他露出微笑,可當視線落向他的脖頸時,還未提起的唇角又沉沉墜落。 在他左側脖頸,靠近動脈的位置,貼著一塊棉布敷料。 她的睫毛一動,而後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眶裡那股乾澀瞬間被熱意覆蓋。 解意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胸腔裡同時湧起兩股感受,一股酸澀,一股滿足,緩緩包裹住他的心臟。他看著面前的人,口袋裡的手指不自覺蜷起,輕聲問:“池醫生,方便讓我進去……” 他的聲音戛然中斷,並且因為力量的衝擊,尾音稍稍有些走調。 池遙像一陣風掠向他,伸開雙臂,將他整個人擁進懷裡。 “對不起……” 解意怔怔看著她身後敞開的房間,視線沒有焦點,身體僵硬繃著,單薄的衣物透過來她的體溫,脖頸間被她說話時噴吐的氣息輕輕掃著,溫熱微癢。 聽見她的話,他才放開屏住的呼吸,喉嚨重重一滾。 他被抱得很緊,這讓他的心臟止不住發顫,手臂幾乎要衝破剋制去環住她的腰。 他忍住了,作為補償,他放縱自己微微低下頭,半張臉抵上她的肩窩,感受她的體溫和氣息。 他的心臟很熱,聲音些許悶沉:“為什麼說對不起?” 因為連累了你。 但池遙理智尚存,解意不該知道他承受的無妄之災是來源於她。 她愧疚更深,手臂收得更緊:“……對不起,我忘了前天的約定。” 解意沒有拆穿,輕笑一聲:“不論是因為什麼,你擁抱了我,所以沒關係。” …… “我給你看看傷口。” 池遙從準備間出來,換上了白大褂,手上拎著醫藥箱放到操作檯上。 解意撐起身坐正,把頸部傷口一側轉向她。 他臉上睏意濃重,邊打哈欠邊問:“池醫生,考試怎麼樣?感覺發揮得好嗎?” 池遙彎著腰小心拆開他頸間的敷料,一邊回答:“沒考。” “嗯?按理說應該是在昨天考試?” “你知不知軍事部發生了訓練事故?” “有所耳聞。”解意嫌惡地撇了撇嘴,“有些訓練教官真的喪心病狂,沒想到鬧出這麼嚴重的事情。” 他又問:“因為這件事你們推遲了考試?” “是,我和另外幾位學員被臨時叫去支援了。” 解意猛地抬頭,原來他跑去池遙醫務室門口心如死灰守了兩個小時的那天,她並非是失去耐心再不願意等他,而是正在手術一線無法趕回來,一切只是誤會,只是他在患得患失之下單方面做的定論。 “怎麼了?” 解意壓下臉上在不知情者看來莫名其妙的狂喜,胸腔裡的心臟激動抨撞:“這樣啊,池醫生,你好厲害……嘶!” 敷料慢慢被撕開,扯到傷處,解意疼得吸氣。 “我輕一點。”池遙緊緊皺著眉,目光落在緩緩揭開的棉布上,手上動作放得更輕。 敷料之下,一條縫合過的傷口躺在解意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像一條扭曲的小蟲,大概三厘米長,微腫泛紅,表面結著一層薄薄的痂,傷周塗著已乾的黃色藥液。 池遙呼吸一滯,眼圈立刻泛出紅色,聲音帶著輕顫地問:“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猜想,解意這種高危分子被抓進去,幾乎不可能全身而退。 解意笑笑,說得風輕雲淡:“在皮下埋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 他看著她的眼睛,明明自己是受傷的那個,卻用眼神安撫她,話也說得稀疏平常:“流光釋毒晶片。” 顧名思義,這種晶片在收到指令後,流光會扎破血管投放劇毒,毒藥隨著血液迴圈流遍全身,人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死亡,沒有被救治的可能。 池遙有一瞬的怔忡,接著瞳孔震顫,表情破裂,她倏地站直身,臉上因憤怒而浮出緋紅,少有地露出狠厲神色:“他們憑什麼這麼做?!仗著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