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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還見過與我相貌一般無二的人,可我與她卻是半點淵源也沒有。”
阮老忿忿地說你儘管兒自欺欺人。”
沈老哼了一聲,扭頭不理她。
白雲大師將兩位老的神情舉動盡收眼底,明白兩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人,可謂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而且積怨已久,心結難解,嗔心一發,只怕是一番番腥風血雨的相互攻擊,指不定還會扯出沈阮聯姻的陳年秘辛。子不聞父過,阮碧一個閨中女兒,留在這裡極不合適。於是輕咳一聲,高聲說阮五姑娘,敝寺花圃裡有株西域移來的優曇婆羅花,新結了花苞。此花又名靈瑞花,有瑞祥之氣繚繞,觀者受福。老衲叫小沙彌帶你去看看,如何?”
阮碧自然樂意離開這是非之地,但長輩在座,不能自作主張,不,轉眸看著老。
老想想目的已經達到,她再呆下去,也會妨礙快意恩仇,於是微微頷首。
阮碧得了準,這才曲膝一禮說多謝大師美意,小女子卻之不恭。”
白雲大師拍拍手,叫進小沙彌,吩咐幾句。
小沙彌低聲答應,領著阮碧走出客堂。
立在外面的鄭嬤嬤忙迎上來,著急地問姑娘出來了?裡面如何了?”
阮碧說媽媽不要著急,才剛起話頭,我看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的。媽媽若是累了,可以隨我一起去看看優曇婆羅花。”
鄭嬤嬤搖搖頭說阿彌陀佛,姑娘去吧,我還是守在這裡踏實些。”
阮碧也不強求,帶著秀芝隨小沙彌往寺廟深處走。
天清寺的花圃在東北角,周圍結著竹籬笆,爬滿藤蔓,想來春夏定然是蔥蔥郁郁。如今葉子稀落,剩下的幾片也是發黃蜷曲成團,只待著冬風一吹就落葉歸根。藤條也半黃,一條條虯結盤曲,隱隱有枯敗之色。
還沒有走近,先看到籬笆後的三條身影,中間那個身著紅地如意牡丹裙襖,苗條婀娜,不可方物。看著有些眼熟,走到籬笆邊,阮碧便認出她了,是沈嫿,一時詫異,停下腳步。
沒想到她也來了。
沈阮兩府談判,她不是當事人,又是小輩,實無出面的必要。再說,阮碧認祖歸宗,必定影響她嫡長女的地位,沈家理應讓她避嫌一下。她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兩點,一是沈府一大家子當真寵愛她,壓根兒就沒有向她隱瞞這場談判。二是沈家讓阮碧認祖歸宗,並無多少真心實意。
阮碧微作猶豫,要不要走呢?雖說對這個小姑娘並無惡感,甚至還有一點欣賞,但是她們彼此的關係太過複雜了,便是站在一塊兒,也無話可說,徒添尷尬吧了。
小沙彌見她頓住腳,好奇地問姑娘不走了?優曇婆羅花就在前面。”指著沈嫿說,“便是這位姑娘站的地方。”
阮碧極目遠望,只看沈嫿面前有一株高大肥碩的植物,葉子是暗紅色的,並沒有看到花朵。正想說算了,就看到兩人從精舍方向,邊走邊談,其中一人是個光頭和尚,約摸五十多歲,神采奕奕。另一個滿臉鬍子,看不清楚容顏,但是身材舉止都是她熟悉無比。
阮碧心裡一喜,正想迎。卻見他目不斜視,一直走到沈嫿身邊。
沈嫿似乎與和尚相識,款款地向他行禮,微微仰著頭,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感覺臉帶一絲笑意。晉王垂眸看她,一臉大鬍子遮住他的臉,看不到表情,但看身體姿態,也是帶著一股春風。阮碧心裡頓時生出異樣的不爽感覺,半晌,她才回過味來,吃醋了。
想了想,問小沙彌那兩個男子是何人?”
小沙彌說一個是小僧的師叔白蓮師傅,另一個是白蓮師傅的俗家弟子,時常來找他,姓名叫楊飛。”
阮碧原本不打算,現在卻改變主意了。“小師傅,走吧,咱們去看看優曇婆羅花。”說罷,沿著籬笆尋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