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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刺眼的冰雪，整個世界彷彿被一層紗幕所籠罩，而會議室內，一束暖陽透過磨砂的玻璃窗落進室內，帶著些許微不足道的暖意，在地板上形成了一片明亮的光斑。
會議室內的光線依舊的暗，陰沉沉的，讓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隨著程至啟話音落下，房間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雙方相顧無言，誰都沒有在開口說話。
情序拽著顧遠的手微微顫抖著，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怨憤的神色。
眼看場面一度有些失控，卡卡朝著bamboo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下，他收回視線，一步走上前，伸手握住了情序的肩膀，微微用力，將人往回拽了拽。
他神色平靜的看著倆人，開口道：“情序....，鬆手。大家都看著呢，人家新人剛來，你客氣點。”
見狀，貓酒也跟著反應過來，他也連忙走上前，伸手拉住了情序拽著顧遠衣領的手臂，勸道:“少爺，你冷靜點。昨晚沒睡好啊？！啊？熬夜熬的是不是精神壓力大了？”
“來來來，咱們喝點東西去，冷靜冷靜。”
說著，貓酒拽著情序的手臂稍微用了些力氣。
場面一度陷入僵局。
半晌，情序像是洩氣般忽的鬆了力氣，他看著顧遠，隨即一點一點鬆開了手。
見狀，卡卡和貓酒倆人一人一隻手扶著他的肩膀，將人扶了起來。
衛瀾抬手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憊的突然開口:“折騰了這麼久，大家應該也都累了。”
“都散了，好好休息休息。”
為了避免場面再次失控，卡卡和貓酒倆人給程至啟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倆人拉著情序的手臂，將人往外帶。
“衛經理都發話了，走了走了，喝點東西。”
貓酒說著，同時，他毫不避諱的將手臂搭了上去。
對此，情序只是神色冷漠的聳了下肩，有些不情不願的被帶著往會議室外走去。
隨著會議室的玻璃門開啟又閉合，原本還還有些壓抑的氣氛瞬間變得冷清了起來。
沉默片刻，程至啟嘆了一口氣，看著依舊坐在原地有些心不在焉的顧遠，他重新在腦海裡理了理思路，走過去，伸手安撫般的拍了拍顧遠的肩頭。
“誰也沒能想到能發生這種事，想開點吧。”
顧遠低垂著腦袋，神色淡漠的瞥了眼自己的衣領，勾了勾唇，苦笑道：“放心吧老程，我想的挺開的。”
他重新抬眸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眼，緩了下，隨即從椅子上站起身，“今天太累了，我先回宿舍休息會。”
“如果沒什麼要緊的，晚上就不用叫我了。”
程至啟看著他眼中黯淡的神色，滿眼擔憂的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從過年到現在，這短短的幾天發生了太多的變故。
即便是精力在旺盛的人，眼下也會感到筋疲力盡吧。
倆人相顧無言。
顧遠看著他，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真沒事，你大可不必這副神情看我。”他抬手用力拍了下程至啟的臂膀，“我又不是兩年前的我，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了。”
“眼下，還犯不著因為這點事要死要活的。”
“你當我是小姑娘呢？沒那麼嬌氣。”
雖然他說的輕鬆，可程至啟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顧遠眼中的強裝的鎮定。
即便顧遠在眾人面前偽裝的在坦然，可程至啟心裡明白，雖然顧遠什麼都不說，但就憑著昨夜的失控，池餘被替代這件事，絕對是顧遠心中永遠的痛。
以倆人之間的關係，顧遠怎麼可能對池餘被換這件事而表現的無動於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