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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丫頭素日裡不愛這些個。要不然,我統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難不成還少了她的不成?不說原來她爹爹掌珠似地疼著,但凡喜歡的,沒有個不依著她的;就這幾年,哪年不添個三套五套的?喜歡不喜歡的,我也得給她留著做嫁妝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總不能委屈了孩子。讓孩子日後在婆家抬不起頭來不是?何況在我心裡面,這寶丫頭比我那蟠兒還要強上不止十倍、百倍呢,我自不能虧待了她。”
一番話聽得王夫人汗都要出來了,虧得天冷。轉念又一想:聽姐姐這番話,只怕寶釵他日的嫁妝是必不會少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於是也顧不得薛王氏綿裡藏針、連敲帶打的話。腆著臉道:“姐姐說得對,這寶丫頭眼看著年紀也不小了。我也是真心地喜歡,我家寶玉也自小對女孩子是個分外上心的。不知道姐姐可願意和我親上加親,做個親家?也強如迎春那樣找個不知根不知底的,現在家沒有家,人不見人的;就算如探春一般,當個王妃又如何?那蠻荒無人之地,想見一面都難。倒不如將寶丫頭給了我,寶玉自不會虧待了她,我也自會處處愛惜於她。”
見薛王氏無動於衷,以為法碼不夠呢。想了想又道:“鳳丫頭成家也好幾年了,如今除了巧姐兒竟再無所出。寶丫頭嫁過來之後就讓鳳丫頭將管家之權交與寶釵。寶釵日後就是賈府正經的當家主母了。”自以為這個份量夠重了,笑吟吟地停下來喝茶,等著薛王氏回話呢。
薛王氏強壓著怒火,冷笑道:“寶二爺自是個好的!不過我們家寶丫頭卻也是我的心頭肉。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卻不敢委屈了寶丫頭,這事我說了不算,必得問過寶丫頭才成。”這也算是給足了王夫人面子。就她家那位,也就她把他當鳳凰蛋擬地捧著。
王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原以為只要開口,憑著賈府的勢頭和寶玉的皮相,姐姐還不得上趕著答應。誰知道人家卻不願意!於是訕笑著道:“兒女大事,那有任由著他們小孩子胡弄的!還不是姐姐說啥就是啥?”
薛王氏見王夫人給臉不要臉的,還沒有辦法再顧及姐妹情誼。總不能為了姐妹之情葬送了孩子一生的幸福吧?於是也不再客氣:“我卻沒有妹妹那般的爭氣!不過一個慣壞了孩子的母親罷了。”
這話說的王夫人臉色一陣子紅,一陣子白的。哪裡還坐得住,忙指了個理由,匆匆地走了。
薛王氏也氣得不輕!胸膛上下起伏著,一抬手將炕几上的茶具盡數掃落了地。王夫人正走到門口,聽著屋裡傳來的瓷器落地的聲音,心裡又是一個咯噔。遂加快腳步如喪家之犬般離開了。
晚上寶釵回來,薛王氏便將那王夫人的來意一一學與寶釵聽。又道:“只怕這園子不得住了。依你姨媽那脾氣,若是沒些子好處,只怕我們就得看著那眉高眼低了。”
寶釵道:“好我的媽媽呢,這些年我們貼補的還少嗎?就說我們剛來修繕那園子,姨媽不就硬生生地從我們這拿走三千兩銀子嗎?說是借,還的事兒隻字沒聽姨媽提過。我說這麼大數目,須得打個條子。還是媽媽心善,只說一家子人打什麼條子?還抱怨我鑽進錢眼裡去了。再一宗,探春出嫁,姨媽只說手頭緊,讓媽媽想法子幫著週轉一下。只說有一抿子印子錢幾日就收回來,到時必還的。媽媽可曾見著一個子兒了?更別說日常裡年下節日的,哪一回可曾少了?要我說,早該搬到我們自己宅子裡住是正經!”
薛王氏拍著寶釵的手道:“好我的兒呢,還是你想得周全!以前只想著我們孤兒寡母的,傍著你姨媽家好歹是個依靠。如今看來竟是遇了一頭惡狼,不竟謀劃著我的家業,還謀劃著我的兒女呢!”
寶釵見媽媽還是一副意氣難平的樣子。便笑道:“媽媽竟是別太在意了,為這個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現在看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