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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紙那時並沒細想,只道是她大概是產後身體虛弱而死。
可如今想來,一個女子,原來嬌生慣養、父疼母愛,有夏丹樨那般門當戶對的未婚夫,本可以一生平順安樂,卻為一個魔教中人甘願拋下名節身份,不顧正邪兩立與之私奔,誰成想付出一切卻所託非人,可不是換了哪個都要吐血三升鬱鬱而亡麼?
可她死了,棄她而去段錫卻還活著。
這世道,從來如此不公。
痴心之人,付出一切終是被負淚盡而亡;而負心之人,卻私心深重瞻前顧後,傷人至深不說,事後還仍想著輕描淡寫便遮蓋去當初刺在別人心上的刀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還想著抹去一切重頭來過。
重頭來過……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你快點一掌殺了我倒還好了。
人間至苦,紛繁繚亂,不如扔下滿心徘徊悽苦,早早上路。
慕容紙閉上雙眼。覺得自己終是想明白了――
今次死了也就罷了;若是僥倖沒死,回去之後,他定要讓那謝律滾出聽雪宮,滾得越遠越好。
既然永遠也不可能原諒他,何必還讓他整日在自己身邊圍著轉?
管他還能活多久,管他最後死在哪裡。還要什麼他的屍身?難道不是本就該眼不見為淨的麼?
此生往後,他慕容紙再也不信任何人,再也不對任何人抱有期待。
將來徒兒們要走,便讓他們走,總歸,自己此生也再不下山了,再不與外人有所來往了。再不想任何塵緣際會,再不期待什麼有人陪伴,就安靜一人在那聽雪宮乾乾淨淨終了此生,就是好的。
&ldo;到了,就在這裡!&rdo;
謝律滿身泥漿水花,目光如炬立於那雨中孤立的小院門前。身後是夏丹樨推著唐濟,以及一眾楓葉山莊護衛,團團將那小屋圍住。
幸而慕容紙腰間一直別著的水音鈴上,那鈴鐺上沾染了謝律之前抹在阿瀝身上的&ldo;歧途香&rdo;,若非如此,在這漫天大雨之中,他還真不知道該從哪兒去尋得他的蹤跡。
而外面的氣息,小院之中段錫也早有察覺。不一會兒,院門大開,段錫如同煉獄修羅,抓著渾身是血的慕容紙將他如同丟破布一般丟在門前,重重一腳塌了上去。
&ldo;阿紙――&rdo;謝律雙目登時血紅:&ldo;魔頭!你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阿紙他與你無冤無仇!&rdo;
&ldo;我……終於想起來了。謝律,是吧?&rdo;
那男人一雙虎目直直望向謝律,似是玩味般地輕蔑一笑:&ldo;還說怎麼那麼耳熟呢。鎮遠大將軍謝律!原來你,還是隻朝廷的狗啊!&rdo;
&ldo;不錯,不錯,不愧是朝廷的人,是有那麼兩把刷子。楓葉山莊最近也是面子極大,不但找到了這種半人半鬼的東西,就連罪名累累被抄家的死囚犯,也被你們收羅過來了?&rdo;
唐濟高聲道:&ldo;段錫!你、你究竟意欲何為?&rdo;
&ldo;我並不意欲如何。小蝶她……既死在你們楓葉山莊,便是你楓葉山莊的責任。我讓你們所有人,都給小蝶陪葬。&rdo;
&ldo;陪葬?&rdo;謝律怒極冷笑道:&ldo;你也真敢說,敢動阿紙,這兒是該你的墳葬才對!&rdo;
說著,腳尖點地,飛身瘋狂向段錫沖了過去。
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阿紙!
迎著細細涼雨,身體內部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而來,這種感覺,謝律只在最艱難的戰場上曾經有過,血液沸騰全身,甚至刺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