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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瑟,穿林擊葉。夷山山道上兩匹駿馬狂奔而過,一人一馬當先一人緊追不捨。 “大人,你慢點,注意身體呀。” 一馬當先的張簡呼喊道:“我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倒是慶功也別總大人大人的叫我,我現在已經不是官了,而且這次北上建康更要小心謹慎。” “那我就不叫大人了,稱呼你公子如何?” “好!” 沒等呂慶功再說話,張簡一馬鞭抽在馬屁股上,早已飛馳而去。 當二人穿過夷山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開始漸暗,不過好在已經距離閩縣不遠。 張簡這次北上建康是受了呂青遠之託給他在建康的弟子張琰送信,本來二人可以直接走安遠郡北上,但張簡最後還是選擇了走晉安水路,原因很簡單便是要到閩縣祭拜姒晴。 牽著馬匹步入閩縣城,其實就是一圈土牆。城門處的巡檢司見二人面生便上前盤問,在聽得二人乃是縣尉姒赤的好友後就將二人帶到了縣尉署。 說來也是造化弄人,如果沒有張簡這檔子事姒赤恐怕還回不到閩縣,之前吳越就提過姒由因為姒晴的事態度不定,後在衛則的懇求下衛濟為了安撫姒越沒有辦法只能將姒赤放回,並給予姒越一部更高的封賞。 張簡被帶到幾間樸素的木房子前,這也就是所謂的縣尉署了。通報之後不久,便見姒赤親自從裡面迎了出來。 二人大半年未見,如今卻恍如隔世一般。 發自心底的羞愧讓張簡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默默拱手施禮,姒赤見張簡如此這般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二人引入了屋中。 “道真傷勢如何?我從臨川走時你還在昏迷不醒,如今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多謝赤兄掛懷了,在下慚愧。” 姒赤長嘆一聲,“世事無常,道真無需如此。” 張簡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問起了姒由,說心裡話張簡沒有什麼臉和勇氣去面對姒由的,但畢竟是自己虧欠他的。 “這就不巧了,昨日宗帥和家父都被賀太守傳去了豐縣,沒個幾天怕是回不來了。” “哦,原來如此。赤兄,我想去看一看阿晴。” “天色已晚阿晴的墓在山上,我看不如等明日一早我再帶你去祭掃吧。” “多謝赤兄好意,我想現在就去。” 姒赤看張簡言辭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在交代了屬下後引著二人向夷山走去。 越人的習俗不似漢人,所以姒晴的墳墓沒有什麼銀裝玉砌也沒有什麼高牆大瓦,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土包孤零零的獨自佇立在一個山坡上。 “道真,前面就是阿晴的墓了。” 張簡雙眼生霧低頭笑道:“阿晴這個瘋丫頭最愛玩鬧,如今卻孤零零的待在這,想來她肯定是不喜的吧。” 姒赤聞言不禁神色一暗。 “赤兄請回吧,我想和阿晴多待一會。” 說罷張簡頭也不回的獨自走上了山坡來到了姒晴的墓前,陣陣山風吹過密林,樹葉沙沙作響好似歡聲笑語又好似逢秋悲涼。 沒有煽情的獨白,沒有悲聲的哭泣,張簡只是默默地扶著墓碑跪在了墳前。 往事歷歷錐心刺骨,張簡多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現在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呢? 這一夜,張簡對著墳墓有說有笑,彷彿這一年所說的話都沒有這一夜多,但卻沒人知道張簡到底說了些什麼。 直到東方微亮張簡才緩緩站起身,二人原路下山和姒赤告別後沒有多做停留轉道向豐縣渡口準備乘船北上。 晉安兩面是山一面是海一面是江,所以水路才是晉安最有效的通行和運輸方式,但在之前晉安海盜猖獗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所以衛濟不想管也懶得管。 不過在衛則執掌晉安後情勢開始大變,繼任的賀弼更是大刀闊斧的編練水師肅清海盜,在一年的時間裡便打通了北上錢塘的海運航線,要是換做之前張簡可是不敢輕易坐船北上的。 張簡站在圍欄邊吹著清新的海風,二人現在搭乘的是一艘幾百料的商船,此船北到錢塘港正好一路。 “張大人?”忽然身後一聲驚呼。 張簡聞聲也是一愣,心道這地方還有人認識自己? 疑惑地回頭發現身後站著的原來是莊閒,這不禁讓二人直呼好巧。 莊閒一看真是張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