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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傍晚的食堂裡,吊扇呼呼的吹著。
田塵沒帶零錢,乾脆加了安騰的微信好友,準備把錢發了過去。
安騰的微信頭像很正常,一看就是正常男生會用的。他沒帶手機,田塵只好發了好友驗證,等安騰晚上到家時才能加上好友。
楊軒在一旁也要加好友,還說順便把他拉進同學群裡。
天空傍晚的雲彩總比其他時間更加漂亮,在學校裡的晚霞更是如此。
食堂的味道田塵吃不怎麼慣,重油重味,還很辣,作為一個外地人他接受不了這種辣度。
從食堂一樓一直往旁邊走,就是開在旁邊的小賣部,後面是宿舍樓。
安騰朝楊軒說,“我去買瓶水。”
“我也去。”楊軒跟了上去。
田塵留在原地,仔細張望這個學校。
教學樓外掉落的白漆一看就知道這校區有多少年頭,宿舍樓旁邊有乒乓球檯,如果把操場裡的小足球場看做正中間,那麼北方是主席臺,西方是籃球場和體藝樓,東方是三棟教學樓,南方是食堂和在食堂南邊的宿舍樓。
田塵在湧動的人群裡駐足,如潮水一般的人流衝不走他。他就站在小賣部門口不遠處,那裡貼近操場,在塑膠跑道外圍種著一棵櫻樹,八月的天,櫻樹是光禿禿的一棵。
田塵長得不算高,一米七二的個頭站在臺階上已經顯眼。安騰買完水朝他走過來,半道上拋過來一瓶水。
“我沒說要水啊。”田塵拿著礦泉水說。
“我看你也沒帶水杯,一下午都沒喝過水了。”安騰說,“沒事,算我請你。”
田塵一走進教室裡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那個原本歡鬧的氣氛沒有了,大家的書桌上沒了課本,整個教室顯得更加空曠。
“塵哥,你成績怎麼樣啊?”楊軒在座位上問,他就坐在田塵前桌,他旁邊是徐浪。
“一般吧。”田塵說。
他沒有看書,也沒有考試的那種緊張感,既然已經決定要把那失去的暑假找回來,那他這個月都不想看書。
田塵趴在桌上休息,才見面不到一天的新書桌還有點硌手。
安騰也沒看書,在這個教室裡前後排的成績兩極分化得很嚴重。前排的能擠到年級前兩百去,後排的也能掉到年級八九百名。整個年級也就九百多人。
今年夏天的蟬比誰都耀眼,窗外已經日落的天空變得橙紅,黃昏時安寧的雲,徐徐纏綿。
田塵微微抬頭,旁邊是安騰在看他的筆記。
安騰不是那種上課不會聽課的人,相反,他很認真。會記筆記,會寫作業,但成績就是七上八下,好的時候會在班裡前十,差的時候能到三十多名去。或許這也跟班上的風氣有關,這一年以來,從來沒人能守住班裡第一的位置,前十的變化幅度堪比c市入冬入夏時的氣溫線。
牆上已經貼出來了明天的考試安排,就在本班考,沒有分桌,也沒有答題卡,反正就是很水。
今天的晚自習是化學,一個看起來年輕的女教師,畫著不淡的裝,穿著紫色的短袖。
田塵感覺,這個老師不一般,因為她一進教室,後排玩手機的全都收了起來。
“殷姐還是殷姐啊。”楊軒在一旁嘀咕。
田塵大概已經想明白了,可能這個老師很嚴厲,也可能抓手機什麼的很厲害,總之就是惹不起。
一個晚自習,去講臺上問題的人很多,後排玩手機的也膽大了起來。別說什麼明天考試還玩手機,他們已經玩了一個暑假,暫時還沒緩過神來,就算明天是考試,也重視不起來。
眼看快要放學,安騰趁最後五分鐘,拿出來了個綠色的筆記本,嘩嘩啦啦翻到大概中間的這一頁,認認真真寫了“八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