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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都沒規矩,不成體統。
但蘇昱卻渾然不覺。難得沐休,他一整日守在謝綾身邊,那廂她卻捧著只白白胖胖的大肥貓,把他晾在一邊。她給它取了個名字,名叫環環,說是它胖成了一個圈,文縐縐點便叫環環,每天最關心的便是環環的伙食,用膳時第一個喂的便是環環。
蘇昱有種被一隻貓壓了一成的淒涼,連他都沒有享受過謝綾為他佈菜的待遇。但謝綾對此嗤之以鼻,給出的理由是:“你又吃不胖。”喂胖環環多有成就感呀!
於是皇帝陛下因為他吃不胖而被嫌棄了。
吃得很胖的環環似乎也知道它的地位不是一般地高,吃飽時便邁開爪子懶洋洋地從蘇昱跟前路過,仰起臉輕飄飄地瞟他一眼,小眼神要多高貴有多高貴,要多冷豔有多冷豔。
終於,被晾了很久的皇帝陛下忍不下去,把環環強行送回了紫禁城。
謝綾對他跟一隻貓爭風吃醋的行徑表示了更高層次的嗤之以鼻:“你怎麼不跟我戴的珠釵、穿的衣裳爭風吃醋呀?”
蘇昱的回應是:“我確實挺嫉妒你穿的衣裳。”
他的笑貼在她耳邊,自捎三分曖昧,這才讓謝綾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別的不會,耍起流氓是非一般的順手。
這種事總不至於是天生的,只講一個“唯手熟爾”。謝綾只要一想起來,他這一雙風流眼中不知瞧過多少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久久被她封在心底的不快便都開了閘似的傾瀉出來。只要一想到他對她說的話做的事,他都對不知多少個女子說過做過,她潛意識裡便不想理會他。
她越想越窩火,最後一扭頭,便走了。
蘇昱獨自怔在原地。如今連調笑都調笑不得了,她的氣性一日比一日高,臉色說變就變。他不過是搭了句話,便教她扭頭不理人了。
重要的是,要怎麼把她哄回來?
當夜,謝綾晚膳用的多,月上枝頭時睡不著,想出去散步消食。
一出房門,便發現今日的天氣真是奇特,明明大夏天的無風無雨悶熱難耐,簷前卻下起了雨。走近一瞧,星星點點飄落一瓣瓣粉白,下的還是花瓣雨。
她沿著她常散步的路徑走在宮室之間,每處簷下都在下同樣的雨。一忽兒是粉白,一忽兒是桃紅,花香四溢,映著今夜獨好的月色,彷彿漫步在蟾宮。
清風徐來,花瓣伴著芳香自她髮間而過。烈烈夏日百花凋殘,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這麼多嬌嫩花瓣。
這條道走到後半程,便是九曲蓮池。原本天黑了,池上的蓮橋應是一片漆黑,此刻卻是通明的。地下用小蓮盞鋪了夜明珠,柔和的光把腳下映得透亮。每一盞蓮盞都燻了淡香,微風一過,池中的蓮香飄來,清清淡淡的,與蓮盞上的淺淺甜香揉在一塊兒,沁人心脾。
蓮橋盡頭的小花亭裡早已候著了一個人。
謝綾不情不願,放慢了步伐向他走去。半日沒理他,依舊有些餘嗔。這些騙小女孩兒的招數,也不知他是哪學的。
蘇昱自她髮間取了瓣飄落時沾上的花瓣,淺笑著吟了句酸詞:“果然是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謝綾沒好氣地擋去他的手,往回指了指仍在落著花雨的廊簷,故意不解風情似的:“說吧,今夜派了多少人爬屋頂?”從遠處看,不僅她走過的那一段花落不止,整個別宮的宮室都在飄著瓣瓣桃花色,盛麗迷眼。
蘇昱無所謂地坦白:“整個別宮的奴才都用上了,還向宮外招了不少臨時的。”
“……幼稚。”勞民傷財,只圖這一時的景緻,又半點留不住。
她嘴上鄙棄,臉上卻露出幾分藏不住的笑意。
蘇昱趁她沒防備,自身後摟住她,環著她的纖腰共看蓮池水波中映下的曼曼輕雨,鼻間盈滿她沾了花露的髮香,低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