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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過多…所以他還未渡過危險期要送去深切治療病房。」「永永」護士們此時把病床推出來洛煌帶著打了石膏的腿一拐一拐地來到病床旁,攀住圍病床邊的支架俯視著床上的男人。
「永……」他想伸手撫摸那張蒼白如毫無血色的臉,然護士卻把病床推開。
「我們現在要把傷者推入深切治療病房請你們別阻礙。」「 永」「相隨」深切治療病房是一間擁有先進儀器的病房,但最主要的是它能隔絕細箘,所以每一個進入深切治療病房的人都要換上醫院的衛生服,避免外界的細箘黏著衣服帶進病房中使病人的傷口受到感染。
換上衛生服的洛煌坐在永相隨的病床旁邊,握緊那隻消瘦了的手眼睛不敢在那張蒼白卻依舊俊美的臉上移開半分,就怕自己一不留神此生最愛的人便會離他而去。
「永……愛你……愛你……」淚已流乾聲已嘶竭可口中不住的念著「愛你」。只要永能甦醒就算要說一百個「愛你」一千個「愛你」一憶個「愛你」他也在所不辭。
永相戀等人待在深切治療病房的另一間房間,這間房間和永相隨的病房相隔了一塊玻璃,他們藉著玻璃看進病房內的一切。
「相隨……」永相戀額頭著玻璃掩飾不住的憂慮從口中吐出。耿誰默默地摟著愛人心中的嘆意更甚。倘若永相隨渡過不了這一晚戀可能會承受不住。
永相印壓抑住哭聲然細碎的澀泣還是在充斥著嚴肅又滲著惶恐的空間中嗚啼。霍追用紙巾輕輕擦拭永相印的淚珠徐徐吻上他的唇安慰他。
最煩躁的莫過於永相依,一方面憂心著在加護病房的伴星晨,另一方面卻又害怕自己一旦走開永相隨便就此不再醒來。
至於寧擁和寧寧倆兄妹早已累得靠住程未常沉沉睡去,但看他們的睡相緊鎖的眉頭就連在睡夢中仍不禁松邂,便可知他們對永相隨的安危亦跟其它人一樣憂憂在心。
程未常兩手撫著靠住他左右的倆兄妹,原本一雙英氣銳利的眼眸此時亦變得疲憊不堪,不是精神或身體的倦意而是心一直處於對永相隨的安危而擔憂變得疲倦不已。
相隨……醒來吧…過了兩天,當清晨第一抹晨曦的瞬意柔和照射在洛煌的臉頰之際,洛煌從無盡的疲累中徐徐醒來。他眨了眨眼才遽然驚覺自己不知何時伏在病床的邊緣睡著了。他的意識因為甫醒來已迷糊一片空白的腦袋呆了半刻才記起自己為何會在醫院。
「永」永怎麼了永會否在他睡著時……不會的永不會就這樣拋下他們……不會的……就在他慌措地望向病床上的男人時,在病床上坐起身的黑影揹著朝陽輕鬆卻又溫柔地發出他那磁性悅耳得使人骨酥的男音「早晨。」起眼在曙光中他看到了一抹熟識的灑脫笑容。
兩個月後寧擁猶如一千零一夜天荒夜譚的拋開粗獷拙笨的形象,小心翼翼地用生果刀削著蘋果皮。紅紅的蘋果皮螺旋地降落至大腿上的碟子,在碟子上形成一個旋渦沒有弄斷蘋果皮的利落手藝確是令人讚歎,倘若他沒有連皮帶肉的全削下來的話……以他那粗枝大葉拙手拙腳的手藝,又怎麼可能真的沒有弄斷披如旋渦一般的蘋果皮,唯一的方法就是連蘋果肉也一起削下來。當然,可想而知最後寧擁手上的蘋果就只留下蘋果的核心,宛如一個被人脫光光的身子般祼露在病床上的男人眼前。
可最令人訝異的是,病床上的俊美男人看到那個與蘋果完全分離的果皮與果肉居然毫不驚訝,如冠玉的臉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奇怪,很自然地拿起寧擁腿上的碟子,不知從哪裡拿出銀叉剌進帶皮的果肉細細地啃咬。他的眼睛沒有離開自己的手提電腦半分,另一隻空閒的手在鍵盤上熟練地敲打。
寧擁把蘋果核心丟進垃圾筒坐回病床旁邊的椅子。
倆人也沒有對剛才那異於常人的披蘋果皮方法感到好笑無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