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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林嵐點點頭,聽著女子邊彈邊唱,聲音還能傳得如此遠,佩服這些藝妓們的歌喉,說道:“詞取自詩經,小雅采薇,曲譜得也動聽,甚好。”
秦淮名妓,十之有五,都在這些畫舫之上,可見這一回爭奪花魁的難度是有多大了。
琵琶聲停,緊接著餘音繞樑,歌聲幽咽而止。曾小青目中含情,起身一禮,便退了下去。
在座之人都是金陵貴人,自然不似戲園俗人,叫好鼓掌,都得端著,覺得不錯,也都是輕聲交頭接耳幾句。
“唱得真是不錯。”
“是不錯,不愧是眷仙舫當紅頭牌。”
其實真正聽得懂曾小青唱得是什麼的,沒有多少人,然而也不必細究,聲嬌人美,比唱的是什麼重要。
一個個清倌人上臺獻唱亦或獻舞。
林嵐看到包成目不轉睛的樣子,笑道:“至於麼?”
“你懂個啥,這些人放在平日,都湊不到一起,這一回百花鬥豔,還不大飽眼福,你呀,真不識趣。”
倒不是林嵐不愛美人,只是從他這個角度看去,也就只能看到小半個側臉,所以林嵐只能將重點放在了聽曲兒上了。
“呵,薛家的這陣仗還挺大的啊。”
包成看向閣臺上樂師、舞女,簡直就是眾星拱月。身著華裳的名妓柳月如一身嫩黃的紗衣,看上去真的猶如皎月一般迷人清麗。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一曲傳唱在瘦西湖上的新式流行曲,在吹拉彈唱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曼妙。
包成眉頭一挑,沒好氣地說道:“這不是前幾日蝶衣姑娘唱的曲子嗎?竟然如此無賴!”
畫舫內不少人都沒聽過,新式的曲調,加上這首已經傳閱得耳熟能詳的七傳之詞,頓時耳目一新,引起了共鳴。
薛蟠聽到周圍貴人們那大放異彩的眼神,便知道這次的花魁是探囊取物了。雲袖招承辦這花魁之爭,自然是壓軸,也就給了他截胡的機會,來了個出其不意,直接將這首明月幾時有給挪用過來。
雲袖招一些清倌人,聽到這曲子被金鈴舫的人給先奪了去,氣得嬌容都失了顏色,有些生氣地說道:“這廝怎恁不要臉,這曲子明明是蝶衣妹妹的招牌曲,怎麼能夠這樣!”
一位花容嬌好的雲袖招舞女同樣氣得跺腳,道:“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貨色,一點都不懂規矩!”
林嵐掃了眼薛蟠,嘴角微微一揚,他活不過今夜,這就是林嵐想說的唯一一句話。
一曲明月幾時有,立馬有人鼓掌喝彩。
“好!月如姑娘果然不愧為薛公子手中的王牌啊!”
“看來今夜的花魁,非姑娘莫屬了!”
薛蟠也是紅光滿面,不過還是強行遮掩住得意,朝四周拱了拱手,笑道:“承蒙諸位抬愛了,至於花魁……雲袖招肖大家還未出招,在下怎敢託大。”
“呵呵。”
屏風之後傳來一聲肖大家的輕笑。
一直坐在屏風邊上的蝶衣起身,面帶輕紗,手中琵琶虛抱,朝屏風側低頭一禮,便走上了閣臺。
雲袖招的小廝用四面流光寶氣的珠簾把蝶衣圍繞起來。
“這什麼作甚呢?”
琵琶微微撥動,屏風之後,悠揚的琴聲傳來。
眾人皆驚。
“肖大家竟然親自撫琴伴奏!”
林嵐一聽著曲頭,頓時翻了翻白眼,感情借花獻佛,最後還是便宜了雲袖招啊。
蝶衣目含濃情地朝林嵐這邊側頭望來,還未開腔便已醞釀了滿滿的深情。
包成更是被這美輪美奐的場景驚呆了。
“蝶……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