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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滴。
&ldo;這位夫人……&rdo;寶兒從陶醉身後走了出來, 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ldo;您……您認識我?&rdo;
孫氏淚如泉湧,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寶兒,在將寶兒摟入懷中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毫無徵兆地哀嚎了起來,像是從胸腔裡突然爆發出來的,一下子嚇得不少隔間裡的貴婦們都跑了出來。
寶兒連忙推開她,可孫氏卻抱得緊緊的,哭喊道:&ldo;寶兒!我是你娘啊!我是你娘啊!你是我的寶兒……我的寶兒啊!&rdo;
寶兒突然停止了掙扎,呆呆地任她抱著。
&ldo;母親!&rdo;孫氏的幾位兒媳連忙快步上前將她拉了開來,&ldo;母親,您別嚇到人家了!&rdo;
&ldo;不!她是我的寶兒!你們看!&rdo;孫氏歇斯底里掙扎著,她流著眼淚對寶兒擠出一個笑臉,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ldo;你看、你笑起來和娘多像啊!你一定是我的寶兒!&rdo;孫氏一下子高興得又哭又笑的,像是抓心撓肺,又像是欣喜若狂。
寶兒這會兒有些反應了過來,可是卻有些害怕她,連忙躲到了陶醉身後。這位夫人……和她像嗎?她、她不知道。可是,這位夫人一定是丟了一個叫寶兒的女兒,她又剛好叫寶兒,所以她就認錯人了。
陶醉將寶兒護在身後,恭敬道:&ldo;顏夫人,請您冷靜一下。&rdo;
&ldo;我怎麼冷靜!&rdo;孫氏尖聲叫道,她情緒很是激動,連陶醉沉靜的聲音都無法安撫她,她又哀嚎了起來,&ldo;我的寶兒!&rdo;說著便又要伸手去抓他身後的寶兒。
&ldo;母親!&rdo;孫氏的兒媳們連忙攔住她,&ldo;母親您冷靜一下,您嚇到人家姑娘了!&rdo;確實,這位寶兒姑娘生得和母親很是相似,便讓母親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了。
&ldo;冷靜……冷靜……&rdo;孫氏立在原地全身打顫,又迫切地看向了寶兒,她雙手朝寶兒伸了過去,柔聲呼喚道,&ldo;寶兒、寶兒,我是娘啊,我是你娘啊!&rdo;她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只有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孫氏這副瘋癲的模樣,連葉如蒙也被嚇到了。這個、這個顏夫人,看起來好像是得了不能受刺激的病呢?她這個模樣,她都不敢把寶兒交到她手上了。
&ldo;真是對不住,&rdo;孫氏長媳呂小環連忙上前施禮,對陶醉等人慚愧道,&ldo;這位是我婆婆,我家公是顏華大將軍。相信京城中的人都知道,我有個小小姑,十年前走丟了,我婆婆憶女成狂,平日裡只要見到和她女兒相似的,都會有些失神,只是……從未像今日這般。&rdo;她看向了寶兒,感慨道,&ldo;確實,這位姑娘生得和我婆婆太像了。而且,我家小姑的名字,也叫寶兒。&rdo;
寶兒慢慢地從陶醉身後走了出來,用一種極複雜的眼神看著孫氏,她忽然好想看清她淚痕下的臉,是不是像自己夢裡常常出現的那個溫柔的娘親的臉,可是在夢裡,她也從未看清楚過。
&ldo;我的寶兒,我的寶兒……&rdo;孫氏雙手緊緊貼在自己胸前,按著自己的胸口,彷彿想抓住那顆跳動的心,她喃喃地,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只看得到一個寶兒,她朝她伸出了雙手,這個是她女兒,一定是她女兒,她也叫寶兒,和她女兒一般大。
寶兒不自控的,緩緩地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