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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允河嚇得往後跳起來,他袖子猛地一甩,帶到了一旁的那隻五彩瓷馬。
「啪」的一聲,五彩瓷馬落在地上砸的粉碎。
「……」
魏允河就這麼把面子丟到了異國他鄉,也是這麼在對方懷有心思的誘導下,決定在紀府拼碎片。
結果是燒了人家大半個院子。
院子裡的基本上都是大周皇帝欽賜紀正卿的寶貝,魏允河犯了大錯,紀正卿卻上朝澄清,替他擔了所有罪責。
大周皇帝還很生氣。畢竟御賜之物,都是需要謹慎儲存的,一旦損壞就是對皇威的蔑視和大不敬。
紀正卿代魏允河受了過,皇帝寬恕,也就十幾個大板子,臥床小半個月。
內心悔恨的淚水哐哐直流的八殿下連人的面都不敢見,倉皇而逃,跑回了大齊,並且為此事頹廢抑鬱了好幾個月。
他從小到大,沒什麼事能做成的。
李重照能上馬禦敵,他卻跟懷明太子一樣,擁有不同於自己身份的愛好,卻什麼都不能做。
小允琮喜歡醫書,他給小太子帶過去幾本,他對經商有點興趣,只是一個皇子去經商,會被天下人恥笑。
魏允河頓時喪氣極了,一頭竄錯門竄進了昭侯府,頹廢了好幾日。
京城風雲詭譎多變,懷明太子身死,惠帝遺腹子的流言,他眼前卻清明瞭,於他而言,只有兩條路,要麼在京城被暗中操控的手利用致死,要麼就是痴痴傻傻跟他的六哥一樣,當個無用的閒散王爺。
他沒有聽從德妃讓他出京往江南莊子上躲避潛伏的危險的安排,他只是覺得,連李重照這樣兇險的境地都敢在京城住下,那他也敢。
他也要看看大齊皇室究竟骯髒成什麼樣,他逃避了二十餘年,憑著這一口不甘心的氣決定不能再這麼退避下去。
直到遭到刺殺那一晚,刀光劍影獻血橫飛,人命在這一刻變得廉價無比,魏允河才知道真有人願意為了利益而屢次打破底線。
素來沒心沒肺地魏允河手腳冰涼,一時連躲避也做不到。
皇家護衛不堪一擊,還好紀正卿與他同行。紀正卿的武功是他爹從小|逼著他學會的,只是要在混亂中保住他們二人還是很吃力的。
等他們安然回到府裡,紀正卿脫力地將魏允河放下,讓他去找熱水毛巾來。
紀正卿掏出一直被著的解|毒|丸服下,解了衣服包紮不停流血的傷口。
魏允河聞著撲鼻而來的血腥味,想到方才戰場上凌厲果決的殺人手法、面色和九龍衛那個冷麵首尊一樣的陰冷殘酷,如今紀正卿卻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氣息短促。
魏允河早已知道這人表面的君子如玉是偽裝的,心狠手辣起來不輸任何一個人。卻還是在那樣兇險的環境裡救下他,自己卻受了傷。
他還是難過地問道:「紀世子,為何要不顧性命來救我?」
紀正卿道:「我沒有不顧性命救你啊,我這是在自保。你沒發現,我這也是在自保。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兩個都活著,比我全須全尾地逃出來,有價值多了。」
紀正卿頭腦冷靜,一下就看出利益最大化。魏允河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懊惱道:「又是我拖累了你,都是我的錯,你還是離我遠遠地比較好吧!」
紀正卿:「……」
昭侯來了一趟,又離開了。
紀正卿找到魏允河,覺得有些事該說清楚。
魏允河卻冷冷地看著他,「紀世子找我,又想設計讓我做些什麼傻事?你誆騙我待在你府裡,借我之手燒壞了院子,你以為我自己查不出來?我只是查到的晚了點而已!」
「這些你利用我圖謀什麼我不想知道,如今大齊子嗣凋零皇子遇險的詛咒應驗,我這邊